姚明浩以為只有殺人兇手會來到兇案現場,沒想到一下子逮了三個人,他一邊帶這些人往主樓走,一邊還為陸珏苦惱,如果辨不出兇手是誰,或是冤枉了其他人,這次豈不是糗大了。
可當他押著幾人回到主樓大廳,卻不見陸珏的身影,正在納悶之時就見他與幾人竟然從樓下的客房出來,看到他的神情不對勁,立即上前詢問:“哥,怎麼回事。”
陸珏一掃身後隨行的魯寅兄妹,又看月秀一眼道:“我猜的不錯,她真的向他下手了!”而後扭頭詢問:“你那怎麼樣?”
姚明浩甩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放心。”抬手指了指捆著的幾人道:“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該如何解決才是。”眯著眼睛瞧著陸珏,那神情滿是‘讓你笑我,現在該你出醜了.’之態
被捉的這幾人分別是客棧老闆魯四,與死者一同前來的魯大鵬,再就是商人魯琛。
陸珏笑了笑幾步上前微微傾身道:“幾位真是好雅興呀!說說吧,夜深人靜諸位不在房中休息,去案發現場何故?”而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陸珏哼了一聲直起身子,一臉厲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意義了,還是如實說出來的好。”
魯四眼珠一轉首先開口:“你們是誤會了,天降大雪客棧客人太多,我是去那裡找找還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我根本不是殺人兇手,再說、再說那時我和月秀在房中商討第二日要表演的曲目,怎麼可能殺人。”
陸珏把桌子一拍,厲聲道:“如果正大光明為何不提燈,為何要偷偷摸摸。別避重就輕,說些有用的。”
“我,這個”突然,他伸手指著魯大鵬,把矛頭指向了他,道:“他,他每次都和魯中一起來這裡敲詐,他不止一次說過最不恥魯中這種行為,還說這種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憐。”
魯大鵬一聽又是氣憤,又是害怕,連連解釋道:“大人別聽他胡說,如果因為我說了那句話就認定我是兇手,那麼那麼、、、、、、”指著魯琛道:“他的嫌疑更大,因為因為,我那晚親眼看見那他跟蹤他老婆去過後院,也是在他二人出來後不久,魯中就死了,人一定是他殺的。”
他的聲音剛落馮嬌娘就從人群中衝出來,指著魯大鵬的鼻子罵道:“你胡亂說什麼,你別血口噴人,誰三更半夜去過後院,這些話傳出去讓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做人。”
站在陸珏身後的月秀此時卻嘲笑一聲,不知為何出言譏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馮嬌娘扭著細腰走到月秀跟前,一邊推搡著一邊怒道:“臭丫頭有一句就說一句,別拐彎抹角。”
月秀哼了一聲道:“如此多的人那些汙穢之語,講出來只會汙了大家耳朵,你不嫌害臊我還嫌丟人呢!”
馮嬌娘嬌笑一聲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瞥了月秀一眼哼了一聲道:“是啊!有人為了榮華富貴,甘願拋下青梅竹馬從小定親的物件,嫁了一個長自己二十幾歲的富商,可卻還不安分守己,不守婦道的與人私通,被人家捉姦在床鬧得人盡皆知,竟不嫌丟人的在這滿是外人的客棧拋頭露面賣唱,見到可人心、、、、、、”
“你別血口噴人。”月秀氣紅了一張臉大喊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馮嬌娘睨她一眼依舊口不留情道:“月秀姑娘如此惱火,莫非這茶餘飯後所講的人是你。”
月秀瞧瞧這一屋子的人,又羞又惱,走上前竟打了嬌娘一耳光。
這氣馮嬌娘如何能受,瞬間惱火了,顧不得婦人的德容,竟與月秀動起手來。而圍在一邊的人們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的,一是因為官家在場沒人敢越俎代庖;二是人命官司誰也不想沾惹晦氣上身,只是低聲議論誰也不邁前一步。
二人吵吵嚷嚷的讓陸珏不由頭痛,將桌一拍,厲聲喝止:“來人將這二人拉出去,掌嘴二十。”
“是”話音一落二名護衛邁步上前。
這一聲果然有效,那兩個女人立即停止打鬥,站在那裡一人瑟瑟發抖就似已經掌嘴在身,另一人卻顯平靜。
而一直低頭的魯寅,卻不知為何突然上前攔住護衛,跪於地上道:“大人息怒,此事與他人無關,人是我殺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有的震驚;有的暗罵他讓自己背罪上身;有的卻是暗鬆一口氣。
他妹妹杏兒一聽急了,連忙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心急如焚道:“哥你亂說什麼,那晚、、、、、、”
陸珏看了一眼月秀,轉回頭問道:“你現在所講與先前甚是不同,我該信你哪句?”
魯寅悄悄看了看月秀,她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心中就似被割一刀又一刀,垂下眉毛,滿是自責:“先前與大人所講全是虛言,學生以為仗著與大人有數面之緣,又得到過大人青睞,就自恃無恐隱瞞大人,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誰知只是短短几個時辰就深受煎熬,如今講了真話便也好受了!”
杏兒哪裡肯相信,跪在陸珏面前哀求道:“大人,我哥沒有殺人,我哥一直跟我在一起,民女講的全部是事實,求大人別聽我哥的,他這是、、、、、、”
“杏,別再為哥哥辯解了,人是我殺的,求大人治罪。”說完叩首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