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蕭如凝面無表情的看向蕭山。
“你怎麼來了？”
蕭如凝語氣冷漠的說道。
上一次她和蕭山見面應該追溯到四年前！
“如凝，我...”
蕭山喉嚨蠕動。
蕭山幻想著和女兒見面的無數個場景，也幻想著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可現在，蕭山說不出來了。
“QM我決定五十億賣給葉軒！”
“為什麼？公司現在發展的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蕭如凝從病床上做起來。
“我的手機呢？”
“我關機了。”
“哦，我要去公司一趟，《功夫》首映很不錯，我準備讓高旭堯，還有三位導演舉辦個記者釋出會。”
“你不能走，醫生說你很疲倦，把點滴吊完了再說。對了，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李子，我都洗好了，你小時候經常鬧肚子，但就是喜歡吃李子。每天都哭著鬧著吃李子。”
蕭山把桌子上的李子遞給蕭如凝。
“不吃！”
蕭如凝一把推走。
哐當——
盒子中新鮮的李子灑落在地上。
蕭如凝看也沒有看，蕭山蹲在地上一顆又一顆的撿起了地上的李子。
“不用撿都髒了，待會我自己買點就行了。”
蕭如凝於心不忍的說道。
“沒事，你不吃我吃。這李子可甜了。”蕭山弓著身子拿著衛生紙細心的擦拭著沾了灰土的李子。
“嗯，甜！”
蕭山笑著吃了一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
“怎麼一股煙味？醫生說了不準抽菸不準抽菸！”
“就抽了一顆不礙事。”
蕭如凝站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鐘。
“我開車送你回...”
“女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包括你弟弟，也是因為我教育問題才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喜歡畫畫嗎？爸爸陪你去RB寫生好不好？去美國，去英國，你想去哪裡寫生爸爸都陪你去好不好？對...對不起！”
滴答——
眼淚滴落在地板上，蕭如凝再也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