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真的不能這樣。”沈一成踉蹌著往後退，“那是我母親。”
“相信我，沒有人會懷疑這事和你有半分關係。”
沈一成驚恐的搖著頭，“我不能這樣做，你給我住手，你給我住手。”
蔣佳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臉上，“你給我冷靜點。”
沈一成瞪直了眼睛，疼痛迫使他稍稍的冷靜了片刻。
蔣佳華喘了喘氣，“現在沒有回頭路了，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沈一成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被打的地方不是很痛，卻是火辣辣的，像是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他最擔心的時候，到了。
“那是一種慢性毒，一時半刻死不了。”蔣佳華收拾了一下儀容，“快到晚飯時間了，沈大爺簡單收拾一下，也該出去吃飯了。”
沈一成呆呆地坐在房中，好像還沒有回過神，就這麼兩眼空寡的望著虛敞的窗戶，夜風徐徐，吹得他渾身發涼。
餐桌上，笑聲朗朗。
陳氏嘴甜，三言兩語就將老夫人哄得笑不攏嘴。
“這是在說什麼，一個個的這麼開心。”蔣佳華入座。
陳氏擦了擦嘴，“母親沒有女兒，嫂子和我都沒有女兒，如果弟妹這一胎是女兒，那可就是我們沈家最寶貝的小公主了。”
沈老夫人點頭，“我可盼著小公主出世啊。”
江清檸面紅耳赤道，“現在還不知道，萬一也是兒子呢？”
“弟妹不能這麼想，你得堅信那是女兒。”陳氏言之鑿鑿道。
江清檸忍俊不禁，“還能這樣強迫嗎？”
“雖然有些封建，但萬一實現了呢。”
江清檸放下湯碗，目不轉睛的看著比自己還興奮的嫂子。
陳氏不明她為何用這種眼神注視自己，略有些恍惚道：“弟妹這是怎麼了？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江清檸搖頭，“二嫂還很年輕，怎麼不再要一個？”
這話一出口，蔣佳華倒是第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
江清檸糊塗道：“大嫂怎麼了？”
“你二嫂子不是不想要，是有些力不從心啊。”蔣佳華一語道破。
陳氏尷尬的喝了口水，“備孕十年，連個蛋都沒有懷上，怪我嗎？”
蔣佳華說：“是，這事怪二弟，誰讓他年少時太縱容。”
陳氏嘖嘖嘴，“越想越氣，今晚上還得再努力一把。”
“咳咳。”沈老夫人掩嘴輕咳一聲，“這種事你們夫妻兩關上門慢慢說。”
“這是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沈二乘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剛進入餐廳便被四雙眼齊刷刷的對視而上。
他難免有些心虛，自己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