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三爺來找過我。”江清河低下頭,可能是因為害怕,身體是止不住的輕顫。
“他又跑來這裡做什麼?”程易解開領帶,語氣中略帶些許憤怒,“他這是欺負我程家沒人嗎?”
“他、他——”江清河難以啟齒。
“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江清河雙手掩面,早已控制不住了,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他說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在車裡動了手腳,讓我主動承認。”
“……”
“我知道我的過去劣跡斑斑,我就像是一個罪人,無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自己的滿身汙垢,可是那是我父親啊,那是和我血濃於水的親人,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那是用刀子在凌遲我的心臟,比殺了我還狠毒。”
程易見她情緒激動,幾乎崩潰,沉默中抱緊了她顫抖的身體,“沒事沒事,這事交給我處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惡語中傷你。”
江清河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他們是不是想要逼死我才肯滿意?”
“別胡說八道。”程易溫柔的替她擦了擦淚痕,“你現在冷靜冷靜,別想那麼多,他沈烽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拿證據說話。”
江清河依偎在他懷裡,細若無聲的問著,“你會相信我嗎?”
“如果是別的事,我或許會懷疑你,但江董事長是你的父親,究竟是什麼蛇蠍心腸的人才會做出殺父這種諢事,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
江清河點頭如搗蒜,“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冤枉我,只要你肯相信我,我就足夠了。”
夜色朦朧,十四院內,靜若無聲。
“叮咚……叮咚……”忽然響起的門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沈烽霖剛放下手機,就見程易來勢洶洶。
秦媽剛開啟門,還沒有看清楚來者何人,便見對方一路長驅直入。
程易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憑什麼說那些話來汙衊清河?”
江清檸從臥房裡走了出來,看了看盛氣凌人的程易,再看了看氣定神閒並沒有因為某人闖入而有任何改變的沈烽霖,這一對比下,程易的氣場稍顯年輕了。
程易很不喜歡沈烽霖那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越發怒從心起,加重語氣道:“你今天在清河面前說的那些話,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一些,你沈三爺憑什麼可以胡亂冤枉人?”
“我有冤枉她嗎?”沈烽霖不答反問。
“江清河心腸再歹毒,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可是她父親,她的至親,她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沈三爺精明瞭一輩子,怎麼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如果是旁人,我自然相信她不會這般心狠手辣,可是這個人是江清河,她不可能是無辜的。”
“什麼時候指認兇手只憑直覺了?我瞧著沈三爺更像是殺害江董事長的人,畢竟沈家多事之秋,沈三爺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了江家做墊腳石,你想要拿回沈氏,也只是時日的問題。”
“我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還不屑用這種骯髒的手段。”
程易嗤笑一聲,“沈三爺也無非就是嘴上說說,誰也不知道你心裡有沒有存著這樣的心思,這江家現在沒有了江董事長,誰還是你沈三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