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賓利轎車停靠在馬路牙子邊,司機躬身開啟車門。
沈烽霖一路目不斜視的進入了事務所。
事務所內,所有員工皆是不約而同的看過去,沈三爺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到讓人難以忽視。
趙律師聽著助理彙報,先是一愣,隨後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辦公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乾淨,就聽見辦公室大門咔嚓一聲被人推開了。
沈烽霖徑直入內,毫不見外的翹腿坐在了椅子上。
趙律師被來勢洶洶的沈烽霖嚇得腦門直冒汗,畢恭畢敬的親自端上一杯咖啡,“三爺。”
沈烽霖旋轉了半圈椅子,俯瞰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似笑非笑道:“趙律師這辦公室外的景色很不錯。”
“這可比不上沈氏的地段。”趙律師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大概是知道沈烽霖百忙之中前來肯定是來者不善。
“現在沈氏也不是我當家做主了。”沈烽霖指尖輕叩著椅子扶手,“趙律師也不必對我這般恭敬,坐下再說。”
“沈三爺親自上門,是有什麼法務上的事需要諮詢我嗎?”
“確實是有些私事需要麻煩一下趙律師。”
趙律師正襟危坐,“您請說。”
“岳父去世的第二天聽說趙律師來過醫院見過我夫人?”
趙律師頓時如芒在背,“是。”
“我夫人說岳父的遺囑只需要告訴她一人就可以了。”
“那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江董事長去世必須要遺囑受益人全部當場才應該宣佈,是我心急火燎忘了規矩。”
“趙律師這話有些前後不一啊。”
“可能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精神方面有些欠佳,出現這種致命性的錯誤,是我的過失,我會親自向大小姐道歉。”趙律師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趙律師這言外之意是告訴我那日的遺囑作廢了?”
“不不不,是我看錯了,江董事長一共立了兩份遺囑,其中最後一次更改是在上個月前,我交由大小姐的那份是兩年前他立下的,確實是我工作上的失誤。”
沈烽霖瞥了一眼說的斷斷續續明顯就是還沒有打好草稿的男人,開口道:“趙律師這是把我當成傻子一樣哄騙了?”
“沈三爺,您誤會了。”
“或許是趙律師知道我現在在沈家也是無權無勢,毫無威脅,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夫人了嗎?”
趙律師越發的汗如雨下,“三爺,您真的是誤會了,我是律師,我不可能知法犯法,那天去見大小姐是我憂心過重才會出現致命性的錯誤。”
沈烽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跟自己玩文字遊戲的男人,道:“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我沈烽霖可以忍受你們在我面前玩心計,耍小聰明,但欺負我背後的女人,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三爺——”
“趙律師是聰明人,應該權衡清楚得罪了誰更難收場,更容易留下禍患,我沈烽霖從來都不是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