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偷偷從廚房溜了出來,見著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蹤,她急忙拉著程易的手興沖沖的跑上了二樓。
程易本意和她保持距離,但又擔心自己表現的太刻意會誤傷了她,只得任她牽扯著自己進了房間。
江清河鎖上門,掩了掩嘴,“我知道我爸跟你說了什麼,他可能是關心則亂,你不要相信。”
程易看著她甜美輕笑的樣子,越發想起了初次見面時的情形,江清河特別清純,長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氣息的美人臉,很是乾淨,乾淨的彷彿出塵不染。
每當她笑起來的時候,梨渦淺淺,那裡面恍若裝滿了酒,讓人光是看著,就沉醉其中。
江清河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出神了?在想什麼嗎?”
程易回過神,搖了搖頭,“江叔叔說的有道理,我應該多多考慮他說的那些話。”
江清河站在他面前,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沒有了,轉而眼眶泛紅,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她道:“你是要離開我嗎?”
程易面色嚴肅,整個眉心都是情不自禁的皺緊成川,他道:“我不應該做這種腳踏兩隻船的事,我不能傷害了露西,再來傷害你,對不起,我的行為太無恥了。”
江清河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目光如炬的與他四目相接,“程易,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腳踏兩隻船,我爸都是胡言亂語的,我知道你是要結婚的人,我不求跟你複合,我只是想、想和你做朋友,做那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朋友。”
程易輕輕地掀開了她的手,“這世上沒有那種朋友。清河,江叔叔說的很對。”
江清河踉蹌著後退一步,眼底有濃濃的絕望,她說著:“所以你要離開了,是嗎?”
“我不能辜負露西。”程易低頭,自知有愧。
“我知道了。”江清河轉過身,手指頭顫抖著將房門開啟,“來都來了,吃了飯再走,好嗎?”
程易突然間如鯁在喉,他要的解決方法不是這樣的,這樣做,無疑就是生拉硬拽的把她從自己的眼前推開,方法太過強硬,太過激進。
可是江來沒有說錯,他的猶豫不決,只會害得她們兩人一起傷痕累累。
江清河躲進洗手間裡,雙手捂著口鼻,壓制著自己的哭泣聲。
江夫人站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細弱的哭聲,回頭望了一眼走廊盡頭處的那間臥房。
程易依舊站在房間裡,雙腿好像被灌入了無數的鐵鉛,壓著他連一步都踏不出去。
江夫人推門而進,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程易,目光並不友善。
程易自知有錯,不敢反駁,也不敢辯解。
江夫人沉默不語的走到書桌前,將抽屜開啟,隨後拿出一本上了鎖的日記本。
程易不明她的意圖,當她把日記本遞給自己的時候,更是一臉茫然。
江夫人道:“你開啟看看。”
程易蹙眉道:“這是清河的東西,我不應該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