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無助的往後退,有什麼東西往外湧,她知道的,羊水破了。
“去死吧。”陌生人高高的舉起手裡的刀。
“叮咚。”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破了午夜的死寂。
“沈太太,你在家嗎?”保安的手電筒光芒從四周照耀進來。
江清檸躺在地上疼的渾身都在痙攣。
男人放下了手裡的刀,翻出窗子,不敢多做半分停留。
“沈太太,你出了什麼事?”保安得不到回應,已經做好了破門而入的準備。
江清檸拼了命的往門口處爬,羊水混合著血水已經溼了一地,“孩子,救救孩子。”
“阿嚏。”沈烽霖正駕駛著車子出沈宅,鼻子一陣發癢,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三爺,您趕緊回去,那些綁匪又來電話了。”管家一路緊趕慢趕的追上了正停在大門口的車子,心急火燎的跑過來,連氣都沒有喘勻。
“我知道了。”沈烽霖開啟車門,大步流星般上了臺階。
客廳裡,氣氛一觸即發。
“三弟,太囂張了,這群人太囂張了。”沈一成大概是壓抑著很大的怒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們剛剛又傳來了一段影片,天浩被吊起來了,被打得都快不成樣子了。”蔣氏拿著絲帕小聲的哭泣著。
“拿給我看看。”沈烽霖將影片開啟,無論怎麼看,沈天浩的遭遇確實是很慘,一雙眼被打得滿眼都是血,渾身上下一塊好皮都沒有。
“他們說讓你親自去交贖金。”沈一成似乎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們究竟存著什麼目的。
“這群人莫非是衝著老三去的?”沈老爺子神色凝重道:“老三不能出面。”
“可是三弟不去,天浩就死定了。”蔣氏滿目期盼的看著一旁不做聲的男人。
“我還不信了,我沈家連個見不得光的匪徒都抓不到。”沈老爺子雙手用力的戳了戳手杖,“追蹤電話,這群人還會再打來的。”
“爸,天浩會死的,您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是下了狠手,半點都沒有留情面,天浩再被打下去會被活活打死的。”蔣氏毫不顧形象的跪在了沈烽霖面前,“三弟,就當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兒子,救救他。”
“胡鬧,你給我起來。”沈老爺子命令道。
蔣氏卻是充耳不聞老爺子的呵斥,執意的跪在沈烽霖身前,聲淚俱下的哀求著,“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如果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沈一成坐在一旁,大概也是在默許蔣氏的無理要求。
“你們是不是想要氣死我?”沈老爺子怒不可遏的砸下手邊的花瓶。
嘉慶時期的硫花瓶就這般碎成了一片一片。
沈老爺子吼:“別哭了。”
蔣氏不敢再痛哭流涕了,只得委屈的哭得一抽一抽。
“我會去。”沈烽霖站起身,說的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
“你別摻和了,繞這麼大一圈子,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沈老爺子沒有理會哭哭啼啼的蔣氏,朝著書房走去,“你跟我過來。”
蔣氏看著一鬨而散的眾人,心裡像是堵著什麼似的,難受到了極致,她道:“在咱爸的心裡,你這個兒子和咱們天浩,怕是永遠也比不上老三一個人的分量,寧肯捨棄我兒子的命也不願老三以身犯險,果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