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皺緊了眉頭,“三哥,你怎麼了?”
“沒事,睡覺吧,我去隔壁。”
江清檸跟著他一同走出了房間,卻被他直接拒之門外。
她貼耳在房門上,屏息聽著裡面的動靜。
沈烽霖坐在了椅子上,脫下了厚厚的外套,他拿出一早備好的紗布,哭笑不得的壓在了傷口處,他這是在自找虐嗎?
但一想到那個丫頭急的痛哭流涕的樣子,咬咬牙自己就挺過去了。
清晨,陽光燦爛。
沈烽霖一開啟門,突然從門縫中倒進來一顆腦袋。
江清檸躺進了屋子裡,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捂了捂被撞疼的腦袋,急忙站起身。
沈烽霖看著她,不說話。
江清檸瞧著他的臉色,眉頭緊蹙,“三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你昨晚上就坐在這裡?”沈烽霖握了握她微涼的雙手,“為什麼不回房間睡覺?”
江清檸企圖用傻笑唬弄過去,“就是、就是——”
“以後別這麼傻了。”沈烽霖牽上她的手,“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再回家。”
“等一下,三哥,我還要看場好戲呢。”江清檸直接跑到了貼著喜字的房門前。
沈烽霖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就這般站在她身旁,“你想看什麼戲?”
“清檸?”程易捂著頭疼不已的腦袋從走廊另一頭過來。
程家成昨晚也是喝的大醉,瞧著自家生龍活虎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河還小,你也不知道紳士一點,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幸好你旁邊是我,不然就得讓人笑話了。”
程易有些糊塗了,不明道:“爸,您在胡說什麼?”
程家成輕咳一聲,“還得讓我挑明瞭說嗎?”
“我昨天喝醉了,剛剛才發現自己睡在了別的房間裡。”
程家成霎時瞪直了眼睛。
兩父子面面相覷一番,似乎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
“親家,你們一大早的就守在新人房間,難不成還想討喜糖吃嗎?”江來笑逐顏開的走來。
程家成臉都青了,舉起手正準備按門鈴,又冷靜下來,對著自己的兒子吼道:“房卡呢?”
程易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了房卡。
程家成黑著臉將房門推開。
江來還有些糊塗,但見著這裡的氣氛不對勁,也是不敢再說話了。
喜房門被人粗魯野蠻的推開了。
江清河睡得糊里糊塗,聽著響動聲,渾身精疲力竭的坐了起來。
“你、你們——”程家成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差點暈過去。
程易不敢置信的瞪著未著寸縷的兩人,他明明張著嘴在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聲。
江清河似乎記起了什麼,裹著被子踉蹌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沈天浩頭暈眼花,用力的晃著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受的清醒了過來。
“啊。”江清河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
沈天浩徹底清醒了,瞧著滿屋子的一群人,再看了看衣不蔽體的兩人,哪怕他再愚笨,也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江清河抓住了程易的手,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不是這樣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程易,你相信我。”
程易憤怒的將她推開,嫌棄的擦拭著被她接觸過的每一寸面板,只覺荒唐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