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心裡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撓著,癢的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他雙手顫抖著掀開了被子,看著熟睡不醒的女人,他慢慢的朝著他伸出了雙手。
江清檸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人在扯著她的衣服,她很想清醒過來,奈何眼皮子太沉重,她只得止不住的輕顫著眉睫,卻是怎麼也睜不開雙眼。
房間很靜,靜的彷彿都能聽見他壓抑的喘息聲。
程易的手碰到了她冰涼的臉,就那麼一瞬間,他猶如觸電般的縮回了手。
他用力的一巴掌扇過自己的臉,“程易,你在幹什麼?”
酒精上頭,他保持不了清醒,就這般失態的跌坐在床邊,自嘲般苦笑著。
“我怎麼可以、可以這麼做?我怎麼能做這種臭流氓才能做的諢事?”
程易雙手撐在額頭上,連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著,他一個勁的麻痺著自己: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江清檸昏昏沉沉中睜了睜眼,天花板上的燈光格外的刺眼,她很不適應的又合了合目,耳邊似乎有什麼嚶嚶嚶的哭泣聲。
眼中忽明忽暗,江清檸彷彿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從迷糊中甦醒過來,她尋著聲音扭頭看過去。
男人的背影忽遠忽近,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得啞著聲音嘗試著喊了一聲:“表哥?”
程易如雷轟頂般驚醒過來,他詫異的回過頭,見著與自己四目相接卻很明顯有些混沌的女人,急忙擦了擦自己不爭氣的眼淚。
江清檸提著一口氣撐起身子,她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處之地,皺眉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突然昏倒了,這是瑪莎酒店的客房。”程易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酒精還沒有完全散去,他站的搖搖晃晃。
江清檸聞著空氣裡那股濃濃的酒精味,道:“你喝酒了?”
程易傻傻一笑,“喝了兩杯。”
江清檸再愚笨,似乎也想到了為什麼他們會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她戒備著往右側移了移。
程易忙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糊塗事。”
江清檸低下頭,“我先回去了。”
程易下意識的抓了住她的手,“這大晚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回去?”
江清檸避開他的接觸,“我會叫車。”
“我送你。”程易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你喝酒了。”
程易愣了愣,“我跟你一起坐車過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表哥,如果被人知道我們大晚上的從同一家酒店出去,你覺得還有人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嗎?”江清檸問。
程易哪怕喝的再如何的酩酊大醉,也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這是要自己避嫌的意思!
江清檸穿上鞋子,剛走了兩步,就聽得門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隨後門外更是傳來一陣陣難以忽視的腳步聲,就聽著這動靜,怕是來的人都不會少於十人。
程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門口處,透過貓眼注意到門外齊刷刷堵住了一群記者,他壓低著聲音道:“有記者。”
江清檸慌不擇路道:“怎麼辦?如果被他們拍到了,我們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了。”
程易鎮定下來,“別慌,我讓酒店經理趕走這些人。”
“咚咚咚。”敲門聲更明顯了。
江清檸難以掩飾緊張的坐在椅子上,腦袋暈暈乎乎,她不知道江清河這個死丫頭對她用了什麼藥,渾身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