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看來你只記住了你要說的那一句話。”
王浩背手慢慢向遺蹟入口走去,現在的九頭妖蛟乃是輪迴境十二重的巔峰王獸,只要一個念頭,這佑蔭揚州都可以被吞入腹中,區區一個喚雨境的武者,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南抑攘也不傻,自然知道這九頭妖蛟的真實實力,絕非是自己能夠力敵的,卻王浩已經踏出了遺蹟,亡他之心是必然的了,當即苦苦相求。
“當日都是我南抑攘之錯,時隔境遷,我南抑攘追悔莫及,閣下,閣下——”
九頭妖蛟晃了晃九隻大腦袋“你真是茅坑裡點燈,找死,居然敢打老大的主意,今天直接吞了你都是對你的恩賜,我要用我最小最小的頭,將你嚼一萬次才吞下,以洩老大心頭之恨!”
九頭妖
蛟最小的頭顱果然聽命向著那南抑攘而去,南抑攘驚呼不已“不要,救我,救我啊!!”
“啊!!”
身後的慘叫聲足足響了一個時辰才停,王浩知道這是九頭妖蛟故意在折磨他,當即微微一嘆:復仇之後的內心有些空虛,然而這更大的空虛,卻是因為少叔香故的魂魄已經飛入了真正的身體中所導致的。
現在王浩倒是不好說少叔香故是活著還是死了,因此充滿了迷惘之色,但是他卻知道,經此一役,少叔香故是再也回不來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是死了。
愛人不能日日在眼前,遠在天邊,便好似生死一樣遙不可及。
浣一、祖傘真、魚千初、沈冰煙、樓心月從遠處飛來,叱幹袂、陸流松、濡之小道也朝著王浩而來,因為遺蹟即將關閉,眾人循著來時,必然也猜測出王浩的行動了。
天機影流鼠在濡之小道的肩頭上一躍跳上了王浩的肩頭,王浩摸了摸天機影流鼠的皮毛,濡之小道癟了癟嘴“喂不熟的白眼狼。”
沈冰煙奇異的看著王浩,她總覺得王浩現在好似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是究竟什麼地方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王浩現在的氣質,好似自己清暑廣寒地宮深處的老祖一般,縹緲而不可捉摸。
其實沈冰煙若細細一想便知,那些老祖拖著殘破的軀體不死,乃是無限逼進長存境的武者大能,說王浩的氣質與他們一樣,便是在說王浩現在的修為,也是一般了,何況無暇大道經由最後一個境界的補足,更加趨於完美,焉能不給人以縹緲不可捉摸之感呢?
王浩笑著看向眾人:這些都是自己的朋友,而當視線看到某一個人身上時,忽然嘴角勾起一絲淡不可知的笑意,也不知為何。
魏城歌剛好趕上,對王浩做了一個“一切順利”的手勢。
“各位,佑蔭揚州一行,功成圓滿就此別過,往諸君前行,一路順風。”
眾人正準備離開,忽然各自所屬的情報網得知了一項十分不好的訊息:秋墟洞天、焰水城廓承認正式併入大光明境,神挽弓被正式冊封為八乾觀音,並封佛子,接受佛祖洗禮,現在一身修為,達到了人所難想的輪迴境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