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流松就不一樣了,陸流松戇直木訥,師傅吹牛逼時從不在旁應和,並且性格老實,常常贏得許多師兄的喜愛,四處隨著師兄歷練,現在已經逼近涅生境的修為,超出了叱幹袂這個師傅一大截,叱幹袂眼看這就混不下去了。
“快點快點,我們師徒倆總算時來運轉,要走大運了!”
陸流松現在陪這叱幹袂收拾的,自然是叱幹袂的包袱,叱幹袂死皮賴臉的求王浩帶他去那佑蔭揚州看一看,卻心裡打的主意是憑藉自己的修為,既然在棲雲觀混不下去,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佔山為王也好,起碼也能當個土地主,照樣吃喝不愁。
此前他還胸有大志的要光復踇隅關,現在踇隅關什麼的還是去見鬼吧,塵世間的享樂重於一切。
陸流松雖然現在實力比叱幹袂高,但是還得聽命於叱幹袂,因此才出現瞭如此場景。
當叱幹袂與陸流鬆氣喘吁吁的來到王浩面前時,卻見王浩與濡之小道正在打坐,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叱幹袂撓了撓頭“咋,人還沒來齊啊?”
某一座山——
浣一剛剛給自己的四護法傳信完畢,見到祖傘真正愣愣的看著一處地方怔怔出神,忍不住的“王浩要去那佑蔭揚州,你此前似乎在那佑蔭揚州建立了一個宗門,想回去看看嗎?”
祖傘真搖了搖頭,浣一奇怪的“他不曾邀請你一起去嗎?”
祖傘真失落的搖搖頭“他邀請你去了嗎?”
浣一艱難的點點頭“他不知我的身份,還當我與他同一陣營,因此才直接邀請了與仙千席、虞沉棲、子車稀、仰勍籬他們一起前去。”
祖傘真將頭埋在臂彎中,有些失落的“恐怕他現在也在猶豫吧,畢竟少叔香故現在就在清暑廣寒中,那少叔香故原本就是佑蔭揚州中人,我不過只是暫時留在那裡歇腳而已,如何去的了?又以什麼身份去?而少叔香故她——”
“他一定是在為難,畢竟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見了少叔香故,到底該如何自處。”
浣一眼底卻帶著幾絲羨慕的看著祖傘真“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主動去問問他呢?”
祖傘真抬眸,眼底帶著幾分淚花“主動去問他?”堅決的“我不,若我問他,我就不是我了。”
浣一有些好笑的“你看你,從前便是這個性子,那少叔香故為何深得他喜歡,你該從她身上好好學學才是。”
祖傘真抱著雙膝,看著山下的景色,那裡,叱幹袂與陸流松似乎正因為去的太早而垂頭喪氣的回去。
“我怕問了,得到的是我不想得到的答案。”
“如果你不問,他便這樣與少叔香故回去,你也沒關係嗎?”
看著浣一有些歆羨的眼神,祖傘真苦笑“你也想問吧——”
浣一直起身子“我是想問,可是我與你,與少叔香故都不一樣,你有立場,有身份,可以去說那樣的話,你叫我,用什麼身份與立場去詢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