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我聽說,神挽弓已經被那大光明境確認為聖地佛子了。”
沈冰煙呵呵一笑“他大光明境的佛子,與棲雲觀的道子,確立了又如何,心月,你可曾聽說過‘為他人作嫁衣裳’這句話?”
“聖女此意?”樓心月原本有些擔心,卻為這句話眼前一亮。
“有些人,如果不是生活在與他一樣的紀元,也是人中龍鳳,但是偏偏,有些人就是與他生活在了同一個紀元,這樣的人,也只能是他自己的悲哀而已,這個世界的氣運,都在為王浩做鋪墊,天下誰人能成為他的掣肘?曲曲一個佛子,也不過只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罷了。”
少叔香故看著沈冰煙與樓心月正在商量些什麼,將王浩寫給自己的信甜蜜的放在懷中,雖然沈冰煙與樓心月也收到了王浩的信,但是少叔香故心中執意,王浩給自己的信,一定跟與旁人的不同。
梅溪龍湖——
“聖女,這王浩現躲在棲雲觀中,那秋墟洞天、焰水城廓與大光明境奈何他不得,但是老身聽說,那神挽弓前段時間,因為神濁墜等人的力排眾議,已經成為了大光明境的新一任佛子,佛子一出,即便是曇吾也得讓他三分。”
魚千初揹著手看著那落黃海棠樹,“所以諸位長老的意思是什麼?”
長老們面面相覷,遲疑的“王浩贈送落黃海棠神樹,於我梅溪龍湖是功造萬世之事,可是大光明境實在——況且聖女也知道,那神挽弓與王浩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勢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聖女如果一昧的站在王浩的立場,萬一錯了,那不止聖女一人,我梅溪龍湖也——”
“當然了,聖女的榮辱,與
我梅溪龍湖的榮辱是一體的,怎能分開?卻那王浩現在雖然為那棲雲觀長老所救,但說到底,還是無權無勢,背後除了清暑廣寒那曖昧不明的態度,剩下的,便什麼也沒有了。”
“殊不知,聖女,除了那神挽弓一個與他王浩為敵,那王浩幾乎是舉世皆敵,那焰水城廓、秋墟洞天不說,那大光明境,可是——”
“我梅溪龍湖屢屢救那王浩於水火之間,已經是仁至義盡,聖女實在不宜——”
…………
魚千初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看著你一言我一語,處處皆是與王浩為伍的弊端,忍不住冷笑一聲“長老口口聲聲是為了梅溪龍湖,為了我好,殊不知,這棵連大光明境都想擁有的神樹,是王浩所贈,我亦曾經為王浩所救,便連我手中擁有的神火水心焰,亦是王浩為我尋找到,他從未想過獨佔,即便是我如今的所有成就,也都是王浩所給,若非當年的《生塵無傷典》,族中的許多長老大限將至,又如何還活著?”
“這——”
“若非王浩,我可能早已為塵世拋棄,若無王浩,這梅溪龍湖的水心焰,便不是梅溪龍湖所有,若無王浩,這落黃海棠樹便也不在這裡,若無王浩,我梅溪龍湖早已被那虎視眈眈的秋墟洞天吞沒,老祖也都不存於人世。”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我遠離他,可是現在梅溪龍湖的所有所得,無不是你們想讓我遠離的人所贈所予,你們真的想讓我跟他割袍絕義,實在是天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將這落黃海棠樹送回給他,將水心焰送回給他,讓還活著的老祖全數自戕,我亦脫離梅溪龍湖,自此不再以梅溪龍湖的聖女身份自居,你們滿意嗎?!”
眾長老一聽,連忙驚得臉色大變,齊齊跪了一地,高聲呼喊“聖女三思!”
“既是你們讓我與他不屑一顧,又在他身上佔盡好處,為何還如此?即便是他此次前去取回陣宗遺蹟中的寶物傳承,他都不曾將我忘卻,修書一封,邀我前去,你們橫加阻撓不談,居然還想讓我與他劃清界限,難道我梅溪龍湖所培養之人,皆要如此卑鄙無恥,才能在這百家青州立足嗎??”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有根有據,一時間驚得方才發生的長老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連連叩首。
魚千初環視一圈,見諸長老再無異議,重重“哼”了一聲“現在我要與王浩去那佑蔭揚州,你們別無異議了吧?”
“這——”
“嗯?”
“再無異議,再無異議,聖女一路小心,我等恭候聖女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