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子選好了!”穆蟻琢滿懷信心的拿起一株紫光氤氳的靈植,那靈植紫光環繞,光彩四溢,一看就知並非凡品。
王浩道“既然你選好了,那就該我了。”卻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株竹牡道“我也選好了。”
穆蟻琢看了一下王浩手中的竹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靈植,哈哈大笑“果然是個蠢貨,居然在這琳琅滿目的靈植中,選了一個最低階的竹牡。”
那攤主心頭大震,看向王浩,卻王浩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什麼也看不出來,當即在心中求神拜佛,希望王浩只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當即也諷刺道“還是穆公子有眼光,穆公子手裡拿的這一株杞柳植,乃是極為珍奇之物,小的上個月才九死一生,從那深山險地裡採得,萬分珍貴。”
“哈哈哈,小子,聽到了沒有,別以為拿一株破草,就是什麼稀世珍寶了,本郡子的眼光,焉能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媲美的?識相的話,就現——”
“杞柳植,性中和,其形如含羞靈草,莖葉分明,最重要的,是其每一片葉子中,都有一絲金色的,好似絲線的脈絡,在靈植中亦屬上等,是製作地階丹藥回氣丹的主藥。”
王浩忽然出聲,穆蟻琢眉頭一抬“所以說,本郡子這株杞柳植,乃是上好的——”感覺不對“怎麼——”
王浩淡淡一笑“看來郡子也發現不妥之處了。郡子選的這株杞柳植,雖然外形已經極為相似,但是最重要的,葉瓣之間淡淡的金色,卻全然沒有,這株杞柳植,是假的。”
王浩的聲音極輕,可落在眾人及那穆蟻琢耳朵裡,卻無比之重。
穆蟻琢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而那攤主霎時間連忙搖頭“郡子息怒,郡子息怒。”
“所以說,你這株杞柳植,既然根本不是那麼珍貴的東西,無論我從這個攤位上拿什麼出來,都會贏你,既然無論什麼都會贏你,我又何須拿最珍貴的?只是打發你而已,有那麼困難嗎?”
王浩轉身,淡淡的看著穆蟻琢,而此時穆蟻琢已經怒不可遏,對著攤販“無恥之徒,居然欺瞞於本郡子,來人,給本郡子殺了!以儆效尤!!”
一道白光手起刀落,那攤販的腦袋“咕嚕咕嚕”轉到了王浩的腳前,王浩看著那腦袋似乎有意為那侍衛踢過來,古井無波:這等小人,死了也是活該。
當即對著天空,飛出一腳,那腦袋好似裝滿了麵糰一般,霎時間便鮮血橫飛,炸裂成無數飛沫,連骨頭都不剩。
天空之上,一個嘴角佈滿鬍髭的壯漢看著和自己並肩而戰的羅鬼差道“羅鬼差,這小子是你帶來的吧?”
羅鬼差點點頭“才一會兒沒見,不想這小子居然比你柏嘗蕉更會惹事。”
王浩知曉自己所經歷的世界的每一個道主,卻獨獨不知那朔山樑州的道主,卻眼前這個被稱為柏嘗蕉的人,居然正是那朔山樑州的道主!
也不知當王浩知曉這朔山樑州的道主居然跟羅鬼差相談甚歡,心中該是如何驚詫。
卻現在兩人一動不動,專心致志的打量著現場情況,還不時評頭論足,好似一點都不著急一般。
“我能惹什麼事,難道你惹得事比我少麼?想當年,若非你運氣好,先從那秘境中逃出來,恐怕就是我們兩個一起死了,居然你這蠢貨,自己逃出來還要返回去救我一命,果真愚不可及。”
“這也沒辦法,我天生就跟你五行相沖,若是你死了,我一個鬼,在那地獄十八層,豈不是日日都要無聊而死?”
原來這羅鬼差與這柏嘗蕉此前認識,而且還是生死之交。
這話要從許多年前開始講起,卻歸根結底,兩人因為一場災難而變成莫逆之交是不爭的事實。
這羅鬼差先王浩一步離開,說是去看什麼故人,這故人自然就是那朔山樑州的道主柏嘗蕉了。
“要是被穆蟻琢那小子弄死了怎麼辦,你看好的人,要是被這種玩意打死了,你能忍得下去?”柏嘗蕉帶幾分揶揄的對羅鬼差道。
羅鬼差老神在在“我挑選的人,我自己心裡有數,怎麼會叫這種蠢貨三兩下就弄死了?且等著瞧吧,之後還有好戲看。”
忽然兩人視線齊齊看向遠方,但見天邊一個女子飄然絕塵,好似九天仙子一般,緩緩向下而來,在其身後,有四個白紗裹面的仕女一字排開,好似護衛一般站在她的身後。
那女子也以輕紗覆面,雖瞧不見臉,但這一身氣質,便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來。
柏嘗蕉摸了摸自己的滿臉鬍髭,“嘿嘿”一笑“這小丫頭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