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出那稀少之物,大聲呼喊。
“這不可能!”公良添不敢置信的,“那明明是,怎麼可能——”
“落黃海棠,百年成根,千年成枝,萬年成葉,十萬年成花,與藍葉風掘根用途一致,其花、葉、枝、根常常被用來製成粉末,成為巨擘悟道之香,因其性中和,天然生長極其緩慢,因此雖有藍葉風掘根之效,卻更比藍葉風掘根多了一絲道韻天然,因此凌駕於藍葉風掘根之上。”
王浩淡淡的說出一句話“那是落黃海棠的葉子。”
“呲——”
即便是九方遏與九方嫵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九實比之九根上了不止一個臺階,但是九實之中亦有貴重之分,像麝鵡金桃、鋤櫻子、碧痕翠芋、香消小荷、火精障棗、霏紅獅蘿籽這六種果實,這世界上還是有的,若是真的窮盡可能,畢生還是看得見的,而其中的麝鵡金桃、鋤櫻子與火精障棗,珍貴有餘,價值並不如別的九實那般,因此這火精障棗儘管不凡,還是有個限度,但是落黃海棠便不一樣了。
這落黃海棠便如王浩說的百年成根,千年成枝,萬年成葉,十萬年成花,既然價值效果更在藍葉風掘根之上,這藍葉風掘根乃是神火上才有的東西,這落黃海棠的價值就只高不
低了。
傳說這落黃海棠需要弱水為護,神泥為基悉心培養,自從世界之樹被攔腰砍斷後,這落黃海棠樹幾乎便是隻比世界之樹差一絲的神樹了,雖然用一片葉子來換火精障棗不虧,但是怎麼說還是有點太膈應了。
公良添的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十分難看“你——你——”
是了,方才就是這公良添主動提出不信王浩所言,卻現在所言不虛,應該跪下給王浩磕四個響頭,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只見公良添“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究竟來,不由有點手忙腳亂,王浩整好以暇的抱臂看著公良添“快點,我很忙的。”
這“快點”說的是什麼,眾人都知道,一時間方才還與那公良添交好的人趕忙離開了他身邊,唯恐一起被眾人嘲笑。
九方遏哈哈大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陸流松與那叱幹袂不一樣,絕非池中之物。
“公良添,你怎麼了?打賭打得倒快,下跪倒不快了,沒聽小兄弟說嗎?要跪就快點,我們可是很忙的。”
公良添宛如吃了老鼠屎一般的,哼哼道“方才一時不查,中了你的奸計,我怎會受你驅使,你黃口小兒,也如何能承受得了我的一跪?”
那公良添滔滔不絕,看著王浩,只當陸流松不能將他如何,王浩慢慢的走到公良添的身邊,公良添見王浩弱不禁風,更加得意忘形,“你能耐老夫如——”
“砰”一聲,卻見王浩狠狠拎著公良添的衣領,按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驚得那雙首冰鴛雞飛狗跳。
“陸流松小兒,你!”公良添額髮散亂,狼狽不堪,猝不及防為王浩所縛。
但聽得“砰”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公良添再次被王浩狠狠磕在地上,其額頭青腫起了一個碗大的包。
武者到了這種境界一般的傷害是決計不可能再造成這種傷勢,可想而知王浩的力氣有多大,而眾人不知道的是,王浩為了讓公良添下跪,還使出了《黃金大力》使其磕頭。
將遠古金龍的絕招用在這裡,王浩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陸流松,焉敢!”
“砰!”
王浩面色古井無波,再次按著公良添的腦袋狠狠一磕,公良添此時狼狽不堪,心中的無數驕傲自尊被寸寸瓦解,滋生了絲絲恐懼之色。
方才是一時不查。兩次也是始料未及,可是三次呢?自己明明抵抗看,為何這陸流松居然能有如此實力?而且陸流松不是箭休嗎?為何會宛若一個煉體修士?
“砰!”
四聲響過,王浩鬆開公良添的後衣領,回到九方遏身邊,九方遏看著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公良添,面色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著王浩的後腦勺,心裡暗歎一聲:這小子真狠。
圍觀者早已目瞪口呆,看著方才大力出奇跡的王浩。
我看到了什麼?叱幹袂的大弟子把娶檀澤的長老按在地上給自己磕了四個響頭?
頓時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重擔沉沉的壓在所有人的心上,這小子,闖大禍了。
公良添早已有了求死之心,此刻生不如死的宛如死狗一條的躺在地上,王浩看著愣愣的九方遏與九方嫵道“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等著娶檀澤的人找自己來算賬嗎?那你們還要不要找我師父了?”
人群一鬨而散,九方遏與九方嫵迅速帶著王浩離開此地。
一場即將展開的激烈對決,就此因為四個響頭而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