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我祖傘真千年前便該魂入六道之人,卻是一直苟延殘喘千年未死,一直不知所留下來,到底緣起為何,今日才知,原來,是為了等你。
只是君生我未生,一直不敢口吐真心,寸心難表,只恐說出,由你被天下英雄指摘恥笑,卻此前,現在,以後,再也不能說了。
你救我出苦海,救我免道傷,救我出陰間地府,拉我出陰司六道,為我甘願踏入險地,為我趟刀山火海。只是黃泉之路,果然,果然我祖傘真還是要切切實實的走這一遭的。
王浩,莫失莫忘——
祖傘真只依稀記得自己在雷劫之中孤立無援之狀,與此情此景如何相似?卻年年歲歲人不同了。
“她乃是我心上的千金,我看誰敢讓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平地起驚雷,一聲爆呵現於人前,只見一隻巨大的綠色飛龍之上,一少年白衣翩翩,手執長刀,面容冷毅,怒視著堂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日我王浩便在此地,誰敢?誰敢!!”
王浩!
霎時間,原本萬念俱灰的祖傘真雙眼湧上無盡淚水,不敢置信的捂住雙唇:他不是失去記憶了麼?如何還記得我?
你就像我年少時候偷吻到的露珠,此後山長水遠
,既做我的眼淚,也做我的湖。
就這一個人,就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
王浩看著面容清瘦的祖傘真,心疼不已,再看一臉怒色的容移牖,眼中浮現絲絲冷笑“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狗東西,仗勢欺人,屈打成招這種低俗伎倆,你們倒是爛熟於心。”
容移牖見到那王浩出現時,這祖傘真便雙眼再也移不開似的,頓時便知道這王浩就是那人,心中氣的火冒三丈“好膽,既然知曉我員嶠金湯守衛森嚴,居然還敢硬闖,我是該笑你不知死活,還是該贊你膽大包天!”
王浩一舉扔下兩個腦袋,那兩個腦袋“咕嚕咕嚕”轉到了容移牖身前,細細一看,便是昔日自己派去的喻勉和容十四。
容移牖不由心神大顫,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浩“你,你——”
王浩鄙夷一笑“我乃毫無修為的凡人,容少主真是看得起我王浩,居然派出瞭如此高手追殺於我,那海清宴漆雕家滿門,皆為你所害,你認是不認?!”
祖傘真大驚失色,倉惶的看著容移牖“你不是於我說,只要我嫁了你,你便不再找他麻煩?為何出爾反爾?”
容移牖早已怒不可遏,“自古成王敗寇,這王浩阻我好事,我豈能容他?現在既然他出現了,倒正好省的我跑這一趟,而喻勉與容十四這兩個傢伙無甚用處,便由我親自出馬,殺了他——”看著祖傘真“正好斷絕了你的念想。”
祖傘真一把扯下自己的鳳冠霞帔,扔在地上,怒視容移牖“我受你所迫,只為了保全我心中所愛,若所愛都無法力保,如何能心安?你兩面三刀,表裡不一,如此卑劣之人,我又怎會嫁與你??”
滿室譁然。
容移牖雙眼宛若淬毒利刃,看著祖傘真一字一句“涇渭方壺滿門現如今都在我員嶠金湯的地牢裡,你若不嫁,你便要承受惡果。”
“吼——”
王浩足下的綠龍大吼一聲,賓客手中的刀器紛紛折斷,一眾侍衛嚇得東倒西歪,全部躲到了容移牖的身後。
“今日有我在此,你若敢傷她一分,你員嶠金湯滿門抄斬!”
“哈哈哈——”
容移牖看著王浩怒髮衝冠,心中的憤怒早已出離憤怒,一字一句的“你既然來了我員嶠金湯,今日不論是是神是佛,都要把命給我留下!”
“容家十三暗衛,給我上!”
但見一瞬間,十三個身影速速朝著王浩移動開去,原本該有十四個暗衛,容十四為王浩所殺,現在剩下的十三個也齊齊全上。
“殺了一個,難道你以為,我殺不了第二個?!”
“黃金大力!”
但見王浩全身沐浴在金色光芒之下,登時其身後一隻叱呼獸恍若雷霆之勢,騰飛不已,王浩雙拳如炬,對著呼呼齊來的十三暗衛大喝一聲,登時那叱呼獸裹著金光,一飛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