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豹五尾猙臉色一變“你固然掌握了那功法,不過也才過了幾日,能領悟出什麼?昔日老大足足花了千年也只是堪堪入門而已。”
王浩神色不變,雙手凝勢“但是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黃金大力!”
“一力——降四方!”
但見一霎時,一陣金色的光芒以無比霸道的方式,縱橫排闥出去,宛如捭闔的大手一般,頓時按的兩獸動彈不得。
跂踵方域——
整個酆唳兗州只有一個地方,卻這個地方就是整個世界所在,且這個世界的等級制度之嚴格,遠超任何一個世界。
界域,依次遞增,邊緣、外圍、內圍、中心。
邊緣生活著酆唳兗州的全數生靈,大多數生靈徘徊之地都是彙集於此;外圍便是生靈之中的高等貴族才能生存的地方,道主有令,除了親自冊封的勢力,任何勢力都不能居住在內圍;而整個偌大的內圍,便唯有一個姑射南座所在了;至於中心,中心乃是道主所居之地,便喚為跂踵方域。
整個界域以一種梯田的方式依次遞增,而比例
之間的巨大懸殊也令人咋舌。
首先是邊緣與外圍的土地之比,達到了五比五的比例,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貴族畢竟還是少數,卻居然如此大的廣袤天地被一分為二,擠擠挨挨的生靈蜷縮在邊緣,彷彿是群居的螞蟻一般。
而內圍與外圍的比例,達到了罕見的九比一。
這便可以理解,畢竟整個世界,被道主冊封的勢力,除了姑射南座,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也難怪姑射南座過了千萬年,依舊如老樹盤根一樣,穩穩的紮根在這方世界不曾動搖。
中心與內圍的比例,達到了萬分之一。
如此比例只是聽上去便令人咋舌,卻也可想而知道主的地位之餘普通臣子的地位,簡直是天壤之別,因此在這整個酆唳兗州,無人不尊道主。
究其原因,還是等級制度長期以來形成的威勢與隔離,讓眾生靈在心底裡就覺得道主之身,本應高高在上,就該如此。
而此刻在跂踵方域內——
“我呸,水尊,你好不要臉,你的手下辦事不利,跟縈襖娘娘有什麼干係?難道縈襖娘娘會故意將道主親自所賜的萬鴉壺借給那個叛徒嗎?”
大殿之內,水尊火尊各執一詞,分庭抗禮,王座之上空無一人,但兩人卻知,只要來到這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瞞不過道主的眼睛,即便是道主身不在此地,然而道主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火尊,縈襖娘娘乃是你義女,畫眉娘娘也是你的女兒,這一個女兒一個義女,你已然佔據了大半的江山,如今義女出了事情,你這個義父護得這麼快,是否,這萬鴉壺,根本就是你授意給那仲孫冕的呢?”
水尊不鹹不淡,兩相挑撥便將事態激化。
火尊的脾氣原本就火爆,聽後更加沉不住氣“水尊,你少在這裡挑撥是非,那萬鴉壺是縈襖的心愛之物,難道除了她,別人就碰不到嗎?”
“若是你,也是可以的,若是情同姐妹的畫眉娘娘,想來也是可以的。”
火尊聽罷更氣,一甩袖子,直面向空無一人的王座“道主,水尊撥弄事非,挑撥離間,實在可惡,道主明鑑啊。”
“道主——”水尊亦是如法炮製,語重心長“火尊乃是縈襖、畫眉娘娘的父親,俗話說舐犢心切,這固然可以理解,但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又有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空穴來風必定有因,此事必須徹查。”
“你說徹查便徹查,這不明擺著不信任嗎?”
“正是因為相信,才要給娘娘一個清白。”
……
兩相長久爭執不下,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眼見就要火拼,忽然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道“夠了!”
一霎時,滿堂寂靜。
火尊水尊聞言連忙稽首,不敢吭聲。
“事情如何,我已經知道了,此事我自有決斷。”
“道主——”
火尊還欲開口,忽然外面有一人上前來報“報——”
“稟道主,發現叛徒仲孫冕的屍體。”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