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浩準備離去時,忽然從那遠處傳來一陣騷動,無數飛鳥被驚嚇而四散飛逃。
有動靜!
王浩抬頭一看,忽見一隻皇極赤魂獅聲勢浩大的,坐著一架轎輦而來,那抬轎之獸,卻是前後各四隻啖焰玄天蛟,不由暗暗心驚。
以懾天玉柄檢視,但見那皇極赤魂獅居然有喚雨境四重的修為,不由更是驚訝。
那抬轎之獸,共有八隻,喚為啖焰玄天蛟,那啖焰玄天蛟頭上只長著一隻角,卻腹生四隻短小而尖細的爪子,雖是龍族近親,但是與龍族的差別顯而易見,極為好認。
八隻移海境的啖焰玄天蛟給這皇極赤魂獅抬轎,那轎輦雖寬大,但是看來卻極為不凡,顯然是重量不輕。
王浩使用遁形符悄悄窩在此地觀察動靜,卻那練光川與厚甲天心蟾卻開始翹首以待起來。
那皇極赤魂獅化為人身,顯得威嚴無比,眉目莊嚴之際,還自有一種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之氣勢。
“哪隻是報告那帝煌麒麟有反叛之心的靈獸?”
厚甲天心蟾一直以本體示人,此時也拖著笨重的身子,一蹦一跳的跳到那皇極赤魂獅百丈外,恭敬道“回大人,正是小人。”
皇極赤魂獅的視線在那厚
甲天心蟾的身上微微流連一番“你這散修武者的實力倒是不俗,只是為何向本王報告那帝煌麒麟有反叛之心?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當處斬?!”
厚甲天心蟾的身子抖了抖“稟告陛下,小人既然如此說,必然是有把握的。且容小人慢慢道來。”
皇極赤魂獅仰躺在那轎輦之上,似乎閉目養神,但是厚甲天心蟾卻明白,這是在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連忙道“陛下,您血脈高貴,養育的後代,必然也如陛下一般,是血統純正又無比高貴的,與一般的散修武者不一樣,陛下的血脈,是得到了萬獸朝拜,七品王國當之無愧的君王,但是那帝煌麒麟,卻現在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那帝煌麒麟身負麒麟血脈,早已是名揚這八荒洪澤,八荒洪澤雖不大,卻也有小半個七品王國之大,況且即使是陛下,您也知道這八荒洪澤是四個七品王國都無法插手的存在,聽之任之,卻不得不如鯁在喉,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擁有麒麟血脈的帝煌麒麟,您說,這是巧合嗎?”
“況且那帝煌麒麟來歷成謎,血脈高貴,卻又偏偏紮根在這八荒洪澤,陛下的七品王國如此遼闊,難道他不能求一官半職?如若真是無拘無束,心中逍遙,又為何在這八荒洪澤獨自稱王?使得百獸朝拜?大有揭竿起義而取而代之之心!”
說及至此,皇極赤魂獅的眼神忽然無比凌厲的看著厚甲天心蟾“揭竿起義,取而代之?”
“陛下,說他是散修,卻又四處享受百獸朝拜,儼然是將自己當做了一國君王,若真的是散修,便該無拘無束,不問世事,那如果不願只是以散修的身份活著,又不去陛下的王國接受子民身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的血脈又如此高貴,以麒麟血脈,佔據高地,而陛下若聽之任之,是否將來”
皇極赤魂獅的視線忽然一凝,似乎想到什麼一般“你若有假”
“陛下!”
厚甲天心蟾狀若壯士扼腕般“那帝煌麒麟之心,只要陛下四處明察暗訪,自然得知,這樣輕易就能被戳破的謊言,小人為何編造?實在是句句肺腑。不過小人的確有私心,那帝煌麒麟曾經欺壓過小人,仗著勢強,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小人也是想讓陛下替小人,一舉好好收拾他的囂張氣焰,只是還未到生死相向的地步,還請陛下饒他一命。”
皇極赤魂獅深深的看了一眼厚甲天心蟾,忽然輕輕道“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