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承朝洞做了如此大的交易,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摘星境,湯雲蹄,看來你對殺父仇人的恨意,遠超我的想象麼?”
湯雲蹄靜靜地看著長孫燻水的臉,似乎在對空氣說話“本王不知你使了什麼妖術,居然可以從一個區區彈丸之地的賤婢,混跡成如今披著淹楚漠國白簪公主的外皮,但你若阻了本王的好事,本王亦不會容你。”
但見湯雲蹄堆積如山的屍身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其人赫然是王浩偶然看見過的,那淹楚漠國的白簪。
卻這白簪似乎神態與昔日不一樣,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白簪”伸了伸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有點志得意滿“這公主的地位,倒當真不錯,昔日道主之子太子妃,雖是故國太子妃,卻因為兼著瑞獸麒麟血脈,反而地位更加水漲船高,我宰蜻姣也能有今日這一天,還要多謝謝她。”
湯雲蹄似乎看夠了,起身“若非那傅輕舸隨同昔日道主一起身死道消,你早就被那傅輕舸揭穿了,得意猖狂,只會讓你露出破綻而已。”
“白簪”,即宰蜻姣笑道“既然昔日公主亡靈已死,我宰蜻姣佔據了這具軀殼,那從今日起,我宰蜻姣便是白簪公主了,不過你說的不錯,幸好那傅輕舸死的早,否則日日相對,早晚會被識破的
。”
湯雲蹄慢慢往王宮內的皇位龍椅走去,宰蜻姣不屑道“區區四品王國的皇位,有何好相爭,也就是你們這些渣渣才會在這區區彈丸之地,整日爭奪這區區四品王國的皇位。”
湯雲蹄狀似自言自語道“唯有我成為了國主,才能名正言順的為母親你正名,尊你為母后皇太后,這樣就不辜負兒臣的一番苦心,即使與魔鬼 交易,兒臣亦心甘情願。”
聽到“交易”二字,宰蜻姣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何日去追王浩?”
聽到“王浩”,湯雲蹄的腳步一頓“他現在應該在蘸水崖,正好我也有一筆賬要與他算!”
宰蜻姣不屑道“等他能從那冰輪絳河裡出來再說吧。”
“不,我有一個預感,那王浩一定會從蘸水崖中出來,而且是平平安安的從冰輪絳河中出來。”
宰蜻姣仔細打量著自己的指甲道“若非此次你偶然遇上王浩,想必本宮尋獲這麼久,也找不到王浩到底在哪裡。”
湯雲蹄嘴角微諷“難道你以為,這是偶然嗎?我故意打聽蹤跡,一路跟著他,目的是為了說動他與我一起,為我母親報仇,不想他心心念念要去那滅絕生機之地,還僥倖活了下來,在那等緊要關頭,居然還”
緊緊握拳,想到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時,王浩亦不曾將他的機會讓給自己,報自己的殺母之仇,當時簡直讓自己絕望。
“一切曾經阻礙過我湯雲蹄報此大仇者,皆是我湯雲蹄的敵人,長孫燻水如此,顓孫列苑該死,王浩亦是如此!”
宰蜻姣呵呵一笑“若他出來,我們便在冰輪絳河前等他就好了。”
湯雲蹄搖頭“此地不妥,一不留神,可被他藉助大勢反戈一擊,別忘了,他可是能度過冰輪絳河的黑水河,並且也知道冰輪絳河是什麼的人,若是一個不慎被他跑了事小,他若謹慎起來,再難尋到他蹤跡了,說不定會就此離開。”
“那我們便在他離開冰輪絳河行駛一段時間攔截他。”
湯雲蹄思忖一會兒“若我所料不錯,他在冰輪絳河,下一個去的就是淹楚漠國,在你的地盤上,你可會讓他跑了?”
宰蜻姣詭譎一笑“自然不會。”
“雖然傅輕舸不在,但白簪有一弟,是為帝煌麒麟,你莫要被他識破,功虧一簣。”
宰蜻姣似乎想到什麼,嘴角一彎“大名鼎鼎的帝煌麒麟,黥俯殿下,我已經羨慕已久,近日便要好好拜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