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孺拿著一硯錦盒,這盒中裝的就是王浩改良之後的,裝了三紋清靈丹的丹方。
兩人沿著國都大道直走,來到了那宮室門前。
“你就在此地,且待我去稟告國主。”
王浩此時心中有話,因此有些吞吞吐吐道“國師且慢。”
耿孺詫異的看著王浩“何事?”
“國師,此話乃是小子多言,若是當真需要這三紋清靈丹,只以小子如今境界,還煉製不出地階丹藥,這盒中也只有丹方,恐怕若真的有個萬一,國中丹術最高者便是國師,恐怕”
耿孺呵呵一笑“小友多慮了,雖然老夫煉製不出來,但只要有這丹方,在這世界中,有錢能使鬼推磨,都不是問題。”
原來如此,王浩點點頭“既是如此,小子便在此地,等著國師歸來。”
耿孺意味深長的看了王浩一眼“此次說來,還都是你偶然發現那牙冷舌香松的功勞,國主會感激你的。”
王浩恭敬道“小子已得了未明柳,不敢再奢求其他,唯盼國主與國師滿意就好。”
耿孺對王浩的謙遜不居功自傲十分滿意,點頭便離開了此地。
王浩站在門口站的無聊,卻對此地人生地不熟,也不敢隨意走動,卻忽然見到一個被簇擁而來,全身上下都是金燦燦的女人往自己這裡走來。
一刁蠻婢女率先開口,對著王浩大喝一聲“大膽人類,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擅自闖到這裡來,見了娘娘還不行禮?”
王浩看了那全身穿金戴銀的女子一眼,但見那女子一臉豐腴之色,容貌中等,卻塗脂抹粉,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人。
怕是這國主的哪個妃子吧。王浩不願惹是生非,微微點頭行禮。
那婢女不依不饒“你這算什麼行禮,此乃箏玉丘國王后,長孫燻水殿下,你若是還想留著你的一條賤命看清明早的太陽,趕緊跪下磕四個響頭,王后才可饒你一命,否則你這條小命休矣。”
王浩視線在那長孫燻水身上一掃而過,箏玉丘國又是個什麼東西?自己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自己還以為這靈獸是這涸巖藥國國主的某個妃子,不想居然是什麼在箏玉丘國的王后,這箏玉丘國的王后沒事跑這兒來幹什麼?
要王浩磕四個響頭,王浩心中冷笑:我王浩跪天跪地跪父母,甚至天地都無法令我下跪,一介王國之後,有什麼資格讓我王浩下跪?
王浩默然不語,那侍婢見王浩如此,心中氣然,召喚左右“來啊,這卑賤的人類不知什麼叫規矩,你們教教他,到底要怎麼守規矩!”
長孫燻水倒是老神在在,一邊扶著自己的雲鬢,一邊冷眼瞧著王浩,似
乎根本就沒把王浩放在眼裡,卻縱容著婢女大呼小叫,顯然也是默許了。
王浩哼然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乃是涸巖藥國國師親自所招助手,來此面見國主,你區區一個賤婢,想讓我王浩跪就跪,到底是誰瞎了狗眼,還不給我跪下!”
王浩一聲頓喝,如暮鼓晨音,又如黃呂大鐘,蘊含了一絲文道意志,那婢女修為淺薄,心性不佳,一下癱軟在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長孫燻水“嗯”了一聲,看著王浩,聲音有著四分刺耳“移海境一重的人類?”
王浩冷冷看著長孫燻水“稟告王后,我王某人是國師親自所聘,非是本國之人,因此一時不識王后,萬勿見怪,但是雖為人類,也是自由身,隨同國師入內,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便可以呼和的,如今你的婢女要小子給王后磕四個響頭,鄙人乃是國師身邊之人,首先也得國師同意了,鄙人才能決策,但是如此刁婢,居然不顧此理,如此蠻橫,焉能留之?”
那婢女一時驚恐無比迅速站起,卻王浩眼神一凜,再次裹挾著一絲文道意志大喝“還敢逞兇?!”
那婢女又迅速癱軟跌倒,長孫燻水眼波流轉,明顯是注意到了一些奇特之處,開口道“既然你不認得本宮,之後也行了個禮,那本宮便也恕你無罪,只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這話不假,如今這婢女也是本宮的人,你這樣,是否傷及了本宮的顏面?”
此話四兩撥千斤,一方面勸道王浩將這婢女放了,一方面又暗暗諷刺王浩方才說“首先也得國師同意才能決策”,嘲諷王浩也是國師的一條狗罷了,犯不著如此兇狠。
王浩自然聽得明白,毫不在意一笑“既然王后也說了,打狗還需看主人,那小子就把這條狗還給王后,只是王后須知,小子今日既然放棄了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那麼下一次若是再遇上,可絕不會輕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