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那長袖袈裟並非有意與這靈力大手糾纏,居然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法茶羅漢。
但見那長袖袈裟得了一絲空隙,即便是那靈力大手狠狠撞在長袖袈裟的衣裳上,也生生受了這一擊,那靈力大手見長袖袈裟居然平白受了一擊,也不阻擋,微微一愣,似乎輕咦了一聲,就在此時,那長袖袈裟將那法茶羅漢一舉捲走,迅速消失無蹤。
如此一來,此地及周圍數十座山峰已被夷為平地,這還是在兩者故意控制的情況下,想來是都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靈力大手見那長袖袈裟居然寧可受自己一擊,也要將法茶羅漢救走,似乎有些疑惑,卻此間事情已了,也逐漸收了回去,歸於無形,天地又陷入原來的一片清明之下。
巫偃滄心裡大喜:還好法茶師兄被救走,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正準備悄悄開溜,歸行素已經命人將其前後退路阻攔起來。
“巫長老,你這是上哪兒去啊?”
巫偃滄心中一慌,卻強裝鎮定道“王浩在自己的住處受了傷,老夫得去看看王浩的傷勢如何。”
“是麼,有勞巫長老費心了,只是為何今日那賊人,居然是在巫長老的山峰上將王浩打成重傷?若無人裡應外合,怎能輕易進來這流沙綠洲,又不被人發現,埋伏此地?”
“這事老夫不知。”
“那又是為何,這王浩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巫長老的住處呢?”
“這老夫也不知。”
“是麼,那賊人看來倒是都知道,可惜被他逃了,死無對證,巫長老眼下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巫偃滄故作怒氣道“歸行素,老夫
敬你是內門長老之首,平白無故的誣陷老夫,也得拿出證據來!”
“證據?那賊人已走,怎會來的證據?”
巫偃滄心裡輕鬆,卻依舊面不改色“既然沒有證據,便不能信口雌黃,老夫說了不知便是不知,事情發生的同時,老夫正在與歸長老您喝茶,您若是不記得,可有別的弟子記著。”
歸行素冷冷道“照你這意思,你不認識那賊人,也不知道王浩為什麼會來你的山峰上,卻偶然遭遇了敵人賊手,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剛好巫長老都不在,卻出現在了老夫的山峰上,這一切巫長老都認為是偶然。”
巫偃滄猖狂一笑“既然歸長老一切都知道,為何還來質問老夫?王浩生死未卜,您應該去看看門下弟子的傷勢,而不是在這裡給老夫安什麼莫須有的罪責,如若一定要問罪,也得拿出證據來,而現在賊人逃脫,死無對證,歸長老可得想清楚再來詰問老夫,否則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恐怕只會讓長老心寒,而讓門中弟子人心惶惶啊。”
歸行素看著有恃無恐的巫偃滄,心裡知道:便是此人與方才那賊人裡應外合,卻苦無證據,明明自己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但偏偏那賊人逃脫了。
“若是如此,巫長老說不知為何王浩來了巫長老的山峰,那若王浩醒來,可以作證,此事與巫長老有關,那恐怕就容不得巫長老抵賴了。”
巫偃滄心裡一跳:是啊,雖然自己覺得法茶師兄一擊之下,那王浩必死無疑,但是萬一那王浩真的大難不死,活了過來,指證就是自己將他找來,那一切穿幫,自己不就必死無疑嗎?
“哼,那也得歸長老等到王浩醒來說出是與老夫有關才行,否則空口白牙,還請歸長老慎言!”
巫偃滄甩袖離開,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態度,卻歸行素眼眸深幽,喚來一個長老“去,發動一切暗部勢力,跟著巫偃滄。”
“是。”
“如若他有奇怪舉措,或者不正常的聯絡,立即通報,暗中阻攔,不可輕易顯現身份,以免妨礙掌握實際證據,但若是他有離開流沙綠洲的行為,哪怕只是一隻腳,即刻攔下,不得有誤!”
“卑職遵命!”
巫偃滄感受著後方忽然憑空增加的十幾道氣息,嘴角一勾:跟著又怎麼樣,法茶師兄已經被師尊救走,就憑你們一些三腳貓,還想阻止我,簡直是痴人說夢。
現在王浩已死,流沙綠洲的底子已經摸清,雖然還有一些疑惑未明,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離開了。
看了一眼流沙綠洲的周遭,巫偃滄愜意的揹著手:昔日聲名赫赫的符宗,接下來就是灰飛煙滅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