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周小八隻想睡覺,睏意早就凝生而起。
郡主似乎並沒有給他安排住處,那倒挺好,他一股腦的往床榻一挺,連麻皮布鞋都沒有脫,反正有沒人管,郡主咬牙切齒下,只好去了隔壁房間。
若不是真如他口中那樣,手上有金纏絲的威脅,恐怕郡主把他打死都不足惜。
一夜裡他想了很多,如果整個聖教人族都比及魔道地位在郡主心裡那般,姍姍豈不是成了人人喊打,必死無疑?
他堅信總有一天能改變這些人對魔道的看法,哪怕與世界為敵,就算姍姍不是魔道聖主,他也會改變,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只是感覺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操控他的思想一樣。
靜靜的聞著棉絲被褥的香氣,周小八很快就步入睡眠。
如今他已經是凡武四玄天巔峰,距離五玄天也只不過一步之遙,所以並不著急,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雖然他不曉得是什麼,但依舊這樣認為。
第二天升朝,昨夜的受命的人群,帶著家族核心,妻兒老小,全部到達朝堂,沒有一個人敢抗命。
一時間整個大殿裡都被堵的水洩不通,人人接踵,但很有序,基本每家都有很多人前來,可能是求情,也可能是見證繼承,唯獨沒有一個敢造反。
整個大殿人滿為患,就是沒有見到平日裡大搖大擺、一眼就能認出的皇后,想必此時那位一定是在雅閣深思吧!
周小八依舊一副吊兒郎當,本來今日不關他任何事的,結果虹山長老非要讓他也來,說什麼身為王婿不得不來,就算是假裝就要做的更像。
郡主淡藍色衣裙貼身,隨著傳令官聲音落下,偌大的大殿內再無噪雜,紛紛擁擠中退出一條道路。
周小八和虹山長老一左一右的伴隨郡主,就這麼步入上堂,郡主直坐,周小八這時已經回到了虹山長老旁。
眾人目光下,他還是頭一次經歷這麼個狀況,一時未免有些生硬,不過虹山長老卻告訴他,只要他想要以後也天天可以這樣。
但虹山長老可不知道周小八心裡琢磨的啥,一談起郡主就開始變臉,小聲追問下週小八才將昨晚的事情告知。
周小八昨夜還沒有意識到,但現在他無比清醒,甚至清晰到不知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依照現在這種局面,順勢發展與郡主婚約促成,雖然是假裝,但只要能站住話語權,一有機會也能緩解世間對魔道的誤解。
或者直接與整個七界天對峙,可惜他那實力不允許。
就算這樣他也對郡主提不起任何好感,恐怕假裝也很牽強,感情這東西如果能弄假成真,那麼談何之假。
想到這裡,周小八想起虹山長老三番兩次的話語,不免得感覺被玩弄了一番,但並無直言,下意識已經想著為了姍姍的安全和不揹負世道戾言,究竟要何番做作。
可能是從小與姍姍那樣蜜糖般小女孩一同長大,致使眼前的郡主姿色再美,他也不可能為之拋棄一切,因為他不喜歡冰塊。
朝堂聲落,諸人被判酷刑,但並不致命,和昨晚那些倒黴蛋一樣,都是被卸去四肢。
諸多新上位的繼承者眼裡儘管有些恨意,但更多的是喜悅,世事無常。
郡主這個做法為,無疑為他們以後的繼承排除了很多風險。
朝廷世家又如何,為人君子又如何?
這些也都不過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