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午夜,月陰揮灑漫天,濃郁的寒意從天際點滴襲來。
這時姍姍體內的寒氣開始蠢蠢欲動,寒風刺入骨髓的感覺油然而生,陣陣刺痛讓她小臉蛋兒的扭曲更是十分精彩。
“姍姍,快把它喝了!”
周小八注意到姍姍身體的異常,拿起掛在腰間的那壺烈酒遞了過去。
姍姍喝了兩口,晃了晃烏黑髮亮的空壺子,語氣裡透露出萬般痛苦,“少,少爺,沒了。”
“沒,沒了,姍姍別怕,烈酒沒了,少爺還在。”
說起,周小八便退去棉衣,如同被褥般裹在姍姍的身上,姍姍縮在裡面,身體的寒氣彷彿與外界寒流產生了共鳴,兩股交錯不斷,來回在她體內蔓延,這點溫度根本不足反轉。
“少爺,你彆著涼。”
儘管姍姍的身子如同冰窟,強忍著萬寒齊聚下帶來的疼痛,看著只穿了件內服的少爺,心中不免有種愧意,“少爺我沒什麼事,你不用多在意……”
周小八打了個寒顫,朝著姍姍小臉捏去,頓時一種摸在冰塊上的感覺,儘管他的心情不太高,但還是勉強一笑,“放心吧,會有辦法的”。
說完,鄭重的走到老者身前,老者似乎有意般睜開眼睛,隔空一點,周小八先前掛在腰間的竹筒蓋被彈飛,裡面的小蛇被一團白色光芒卷蓋,小蛇彷彿重獲生機般沐浴在光團裡,發出無比興奮的嘶叫聲。
老者理了一下思緒,“那女童自幼受盡寒苦,寒氣留根,若非接觸絕寒之氣,她的身體跟普通人並無二樣,這一點你倒不為憂心。”
“此蛇通靈,蛇乃陰氣所在,由此蛇吸取女童體內的寒氣,便可抵擋無盡苦寒,只是……”
說著,老者停下話語,似乎是察覺姍姍體內的寒氣越加肆虐,意念一動下小蛇極為乖巧的在光團下朝著姍姍飄去,貪婪的吸收著姍姍周身的寒氣,很快的兩者之間竟然形成一股可見的氣流體,姍姍感覺寒氣被吸離,臉上好受少許。
“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女童體內的寒氣根留數年,與氣息早已混合,世上再無根除法,唯有靠外物壓制,才可緩解痛苦。”
……
“謝老先生指點,原先我以為寒氣不發作就是無事,前幾日愚知下將姍姍帶入蒼山雪境,沒想到竟有如此後患。”
周小八恍然大悟,姍姍體內的寒疾有病緩週期,若單依靠烈酒壓制,體內也會留下些寒氣,這些寒氣日益凝聚,與外界寒物接觸,一旦徹底爆發,姍姍就會像如今這樣,身處寒窟。
自小到大,姍姍的寒疾從未有如此嚴重,這次可讓他長了個心,只要是寒物日後絕不能與姍姍碰觸,隨即他彷彿又想起什麼,看向老者。
“老先生方才講起蛇為陰氣所化,陰氣又為極寒,不知此蛇平日裡與姍姍接觸,是否會引起寒疾。”
老者一笑,“此乃靈蛇,吸食天地陰氣成道化仙,若非刻意,或有人操控之,平日它的寒氣絕不會外洩,兩者自會相安無事。”
“少爺!”
這時姍姍打斷兩人對話,只見她體內寒氣已被壓制,臉色恢復不少,與平日無兩樣,那小蛇似乎吃飽喝足,就在她肩膀處慵懶的倒掛著,一片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