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千年厲鬼甦醒後,時代變了,律法也變了。
法律只承認一位妻子,這在他看來是極好的事情。
但法律只是道德的底線,是對人最低的道德要求。
哪怕法律只承認一位配偶的合法地位,卻依舊無法約束男人濫情的本性。
黃西空平靜地說道:“莫家現在是三代人,莫顏書的祖父有一位合法配偶,此外還養了一個情人,情人的孩子和長子的年齡甚至沒差到一歲。”
夏之淮一臉吃瓜的表情,蹲在綰綰身邊,問道:“我聽別人說莫則許是莫家老二,那他是私生子了?”
黃西空搖頭道:“不是,他是莫家上一輩合法配偶所生的幼子。”
“準確來說,他應該是排行老三,只是他母親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一直沒讓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登堂入室,所以莫則許才一直是莫家二少。”
竹青不解道:“我有看新聞,莫則許今年二十多,但他親大哥今年應該三十多了,就是莫顏書的爸爸,按照這個年齡來算,莫家現在的老爺子應該五六十歲了吧?上一輩老人兩性關係上混亂,但和後面兩代人應該關係不大啊,怎麼會說到家風不正?”
黃西空深深看了她一眼,搖頭道:“如果只是那老頭子一個人養外室,我也不會說家風不正。”
“莫家大少爺,也就是莫顏書的父親,也養了個外室。”
“他和他母親還有親兄弟,明明飽受親生父親養情人和私生子的苦,還是做了和他父親一樣的事情。”
“他弄出來的那個私生子,和莫顏書的年齡相仿,錯不了幾個月呢。”
竹青震驚地瞪圓了眼睛:“臥槽——”
綰綰對此倒不是很震驚,咬著吸管,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書書他爸爸對他不好。”
“不然怎麼會把截命牌給他,那可是要命的東西。”
黃西空用手裡的書敲了敲綰綰的腦殼兒,挑眉道:“看問題也不能這麼片面,截命牌雖然是莫顏書父親親手交給他的,但他父親對截命牌的事情也確實不知道,因為他身上也有一塊截命牌。”
綰綰撇了撇嘴角:“我才不信嘞。”
莫顏書的性格太軟了,而且總是下意識地先去看別人的臉色,明顯在家裡過得謹小慎微。
所以她在錄節目的時候對他一直多有照顧。
夏之淮擰眉道:“我記得莫則許好像也有塊截命牌……”
“莫家這是繼承人之間的內鬥,還是仇人打算讓他們斷子絕孫啊?”
黃西空搖了搖頭:“這個我暫時也不清楚,我回來的比較早,因為我去盯梢的那段時間,發現他們家那一堆人來回的指責扯皮,但都拿不出什麼證據,而且妖管局的人也一直在,就算有什麼邪修鬼怪,也不會在那個時候跑出來鬧事,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綰綰仰頭看著他指尖裡翻轉的木牌,好奇地盯了會兒:“那好像是截命牌上的花紋?”
黃西空點了點頭:“嗯,我復刻的,然後前幾天晚上找機會去地宮比對了一下,果然和地宮裡的花紋是一致的。”
“那些截命牌應該就是來自地宮,木料上的陰氣很重,如果不是經過長時間的蘊養,是達不到那個程度的。所以這截命牌很可能是出自敘帝之手,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很可能是他培植起來的手下乾的。”
夏之淮眨了眨眼睛:“那順著這條線索查,應該是沒錯的,你不去跟進截命牌後續,真的好嗎?”
黃西空笑了笑,垂下的眼睫遮住滿目沉厲的暗色:“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查出行蹤的惡鬼。”
他和晉敘帝相識的時間太久了,也太瞭解對方的城府和實力,二人的終局之戰尚未到來。
在此之前,他確實該好好修煉,決不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八卦時間結束,夏之淮把綰綰塞進浴室,讓她自己衝了個澡,提著鬧騰的小蘿蔔回到臥室,躺在涼蓆的角落等著她安靜下來,開始午睡。
沒人陪綰綰瘋,她自己玩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打著哈欠,趴在席子上沉沉睡去。
夏之淮這個時候才坐起來,將涼被搭在她身上後,起身去了樓下。
夏之淮和已經開車回來的徐渭,以及其他人開始準備下午直播開售的事宜。
因為是第一次實操,所有人心裡其實都沒底。
夏之淮有流量嗎?
確實有,還非常大。
尤其是在他退圈,以及昔日的黑料被證實為非他之過後,他的名氣甚至更甚以往。
但他在重返頂流之位前,激流勇退,帶著妹妹回家種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