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才不想把希望寄託在綰綰身上,她就是個三歲半的小屁孩兒,能耐再怎麼大,也不可能罩住他們三個,還得對付這個道行不知道多深的怪物。
綰綰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她也是認認真真學過術法課的崽崽,怎麼著對付一個修為不足百年的壞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為什麼哥哥不相信她啊!
“哥哥小心!”
綰綰看著想要撲進夏之淮身體裡的壞東西,小胳膊從夏之淮腋下伸出去,將自己手裡的桃木劍猛然擲出,精準地紮在了那道黑影上,將黑色的壞東西釘在了牆上,怎麼都掙脫不掉。
音樂室內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求饒聲。
“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
“快把劍拔走,我要沒了……”
夏之淮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隻,機械地扭頭看向身後。
綰綰親了親他的臉頰,甜甜的笑道:“哥哥別怕,綰綰說了可以保護你的。”
夏之淮終於鬆了口氣,狠狠地親了綰綰臉頰一下。
“你就是想嚇死我吧,小屁孩兒!”
綰綰戳了戳他臉頰:“哥哥能把我鬆開了嗎?你好重的,壓得我快喘不過氣兒了。”
夏之淮白感動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在牆面上扭動的影子,將掌心的冷汗擦在褲子上。
剛剛那一瞬,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畢竟綰綰看起來太像個半吊子了。
綰綰噠噠噠地跑到牆邊,看著影子越來越淡的壞東西,思考著該讓它灰飛煙滅,還是送它去冥府受罰後,再入輪迴。
……
薛洋原本快要凍住的血液終於開始緩緩流動,她護著鍾嘉年,呆呆地看著釘入牆體三分的木劍,一時間沒能回過神。
這真的是一個三歲半小朋友的腕力嗎?
牆體又不是豆腐,怎麼可能一把木劍,隨手一擲就插入牆體那麼深?
綰綰,到底什麼來頭啊?
就在這時,鍾嘉年緩緩醒來,他胳膊本就受傷,此刻更是像斷了一樣。
低頭一看,手臂上的繃帶早就被血染紅。
“薛洋,我這是……怎麼了?”鍾嘉年看著身邊的經紀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薛洋倏然回神,鬆了口氣,解釋道:“你剛剛被那個東西上身了,差點兒殺了我和夏之淮。”
鍾嘉年震驚地瞪大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