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非常愛把玩這件古董八音盒。
薛洋盯著這隻音樂盒,扭頭看向臉色煞白的鐘嘉年:“這音樂盒你從誰手裡買的?”
鍾嘉年茫然抬頭:“是鄧松鳴,他說是偶然遇到的古董,那段時間剛巧手頭困難,才將東西過給我,他應該不知道這八音盒有問題吧?”
薛洋咬了咬後牙槽,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鍾嘉年你是不是傻?”
“鄧松鳴那種人你都信,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他那人心術不正,你少跟他來往,這種東西之前就在他那兒,他怎麼可能毫無感覺?”
……
綰綰和夏之淮一頭霧水,兄妹倆蹲在桌子邊大眼瞪小眼。
鍾嘉年對薛洋的話沒反駁,夏之淮看著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出聲道:“現在還是先解決這個八音盒問題吧。”
薛洋即使住口,歉疚道:“抱歉,脾氣上來了,沒剋制住。”
夏之淮擺了擺手,鍾嘉年這個經紀人脾氣卻是有點大,不過和他也沒啥關係。
他扭頭看向綰綰,問道:“就是這個東西對鍾嘉年有影響,對吧?”
綰綰點頭確定,字正腔圓道:“盒子裡寄住著一隻很兇的壞東西。”
綰綰伸手去開啟盒子,盒子裡發出一道淒厲的尖叫聲。
一股黑色的陰氣從盒子縫隙躥出來,屋內的溫度驟降,夏之淮打了個哆嗦。
他揉了揉右眼,看向陰氣逃竄的地方。
“綰綰,那東西剛剛……是不是鑽進鍾嘉年身體裡了?”
綰綰看向面色驟然陰沉的鐘嘉年,細密的黑色花紋從他後頸處,飛快地爬上臉頰兩側。
他的眼白也發生了變化,瞳孔變得像個小黑點兒,僵直地盯著站在地上的綰綰。
薛洋與他眼睛對視後,嚇得摔倒在地上,發出尖利的叫聲。
“救命——”
“怪物!”
薛洋想從地上爬起來離開,卻被鍾嘉年踩住了腳踝,白色的高跟鞋被薛洋蹬掉,她痛得臉色慘白,整個人陷入驚恐狀態。
夏之淮見狀,連忙起身去阻止鍾嘉年。
綰綰鼓起肉肉的兩頰,眼裡噌的一下冒著小火苗。
果然是壞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