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他好像還有點小失落。
他失落個什麼勁,這人可真怪,不過還是答道:“只是這樣。”
**嘆了口氣:“我這兄弟,平時不近女色,在女子面前木訥的很。”
我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反應過來,找補道:“石秀兄為人正直,是個好男子。”
“說來這都怪我。”**一臉自責。
“如何怪你?”我不解。
“賤內潘巧雲,當年揹著我行那苟且之事,被我那兄弟知曉,便告知與我。卻不想我酒後失言,反被那賤婦倒打一耙,挑撥我們,我一時不察,被她迷惑,險些與我那兄弟鬧得分道揚鑣,”說道這兒**又重重嘆了口氣,他好像特別愛嘆氣似的:“好在我那兄弟心胸寬闊,不但沒有一走了之,還幫我了斷了姦夫,拆穿了賤婦的謊話。只是...自那以後,三郎再也不與女子接近,我知道他是因為那賤婦的緣由,仇視女子,但與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脫不了干係。”
當年潘巧雲與那如海和尚私通,被石秀撞破,雖然最後和尚被他殺了,潘巧雲也被**給殺了,卻沒想道這件事對他影響那麼大。
**接著道:“我多次與三郎說起,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但每次不待我說完,他只道‘哥哥以後休提’,唉。”
我從他的語氣中都能感覺到**那替石秀髮愁的心,“所以...”我好想有點知道**要說什麼了。
**直視著我:“所以,我見三郎與軍師走的頗近,想他對軍師應是有那種心思,不知軍師作何想,我那兄弟也算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年紀比你長上幾歲,如果可以,還望軍師能...”
呵,果然是來說媒的,“楊兄說的哪兒的話,”我打斷他,“我只當石秀兄是兄長。”
**刻意放緩了語,不過掩飾不住語氣裡的責怪:“倘若軍師沒有那個意思,為何從不與三郎道明?”
我聽他這麼說,不由的臉沉了幾分:“如果讓諸位誤會,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沒有考慮到這層利害關係,在此,”我說著站了起來,真誠的向**施了一禮:“初雪向楊兄賠禮了。隔日我自與石秀兄說明,以後也會諸多注意。”
**似是要再挽救一下,“軍師休要誤會,**不會說話,頂撞了軍師,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兄不必多言,我自不會往心裡去。”語氣中帶了點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怒氣。
**張了張嘴,卻只嘆了口氣。拱了拱手搖著頭告辭了。
看著他那失落的背影,我都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不但沒能幫三郎說成,反倒搞砸了,這下可怎麼與他交代?
......
啊!!!在心底吶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啊!招安的事還沒煩完又搞出了這事兒,天吶。
不過這事確實怪我,我以為石秀是個愛串門的,經常到我那坐坐,卻從沒想過他是那種心思,搞得好像我故意不捅破吊著他似的。
這麼看來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樣,可他在我面前從沒流露出那種感情啊,為什麼被別人看到了,就是他兄弟找過來說“我看你兩挺合適的,不行就在一起吧,要是你不中意我兄弟就趁早與他說明白,別讓他抱著幻想”啊,我是女孩子哎,這種事為什麼會落在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經驗的人身上啊。
揪著頭髮,坐在臺階上兀自發愁,這種事要怎麼開口嘛,難道要我揪著石秀說“我對你沒意思,你死心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嗎?
人家要是來一句“我對你也沒意思,你能不能別自戀了,我會去你那兒串門,完全是因為你家茶好喝而已”。
到時候我怎麼辦,多丟人啊。
我冷靜下來:“這件事兒得從長計議,所有的話都是**一個人說的,我不能只聽他一面之詞,得好好調查一番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