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叫李翠雲,家住李家村,芳齡十七。她的父親老來得子,四十歲才有了這個女兒,所以向來是疼愛有嘉,一家三口生活雖然不算太富庶,家中倒也有些傢俬。
就在一年前,這李翠雲的母親得了怪病,看過很多的大夫,也用過不少藥,可一直也不見好,這李老漢為了給妻子看病也是花光了所有積蓄。
就在三個月前,李翠雲的母親撒手人寰,父女倆將李翠雲的母親安葬後就尋思著去京城投親,在過了李翠雲母親的頭七後,李老漢就變賣了傢俬,攜李翠雲前往京城。
兩個月前途經陸家莊,這陸飛虎見李翠雲長的水靈,便帶人將這李翠雲給搶回去當老婆,李老漢當然不同意,便與陸飛虎起了衝突,卻被陸飛虎活活打死。
李翠雲被陸飛虎強迫成婚,李翠雲不肯,卻又被這陸飛虎打個半死,丟在柴房。如果只是這樣,李翠雲還是可以忍受的,可陸飛虎這畜生喝了酒之後就衝入柴房,將李翠雲霸佔了。
可憐這李翠雲先後死了母親和父親,自己又被人強行霸佔,便生出隨她父親去的心思,可那天之後,陸飛虎便派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這時間一久,李翠雲也冷靜了下來,便想著表面上先同意下來,再尋機逃走。可她這點心思陸飛虎又怎麼會不知道,時時刻刻派人看守著她,院裡也到處有人把守。
說到這裡,李翠雲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今日看守我的人突然離去,我便悄悄跟到門口,便看到你們打在一起,直到方才,我一直躲在屋後偷看。”
我越聽越生氣,直到李翠雲說完,有一瞬間我真的生出了想殺陸飛虎的心。
我走到陸飛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說的,可是真的。”
陸飛虎臉色比死了爹還難看,冷汗直冒:“饒命,饒命啊!”邊說邊跪著以頭觸地,因為他的雙手是束在後面的,所以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李翠雲說的是真話,“你還有臉求饒?打人致死在前,強搶民女在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陸飛虎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石秀看著我說道:“就算這樣,你還是不打算殺了他嗎?”
我的心頭一顫,手緊緊的握在了刀柄上,引而待發。我握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呼…”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而問石秀:“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陸飛虎聽我這麼說,可能覺得還有生存的希望,再次求起饒來,我聽了心煩:“閉嘴,否則馬上死。”
石秀看了我一眼:“想殺便殺了吧。”這淡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皺著眉頭,心中糾結不已,這種人,就算死一萬次也不為過,只是我的心裡實在是…
“哎,下不去手啊,要不要我來幫你把他‘咔嚓’了?”史進湊到我身邊,做了個手在脖子上劃過的動作。
我略一思索,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還是繞他一命吧。”
陸飛虎聽我這麼一說,激動的一直說謝謝,“不過,”我話鋒一轉,陸飛虎又緊張了起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吧。麻煩你了。”我看著史進說到。
史進哈哈一笑:“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說著便抽出腰刀。陸飛虎嚇得坐在地上往後蹭,史進反手握刀,“咻”的一聲朝著他飛去。
我心中一驚,就這麼過去可是會死人的啊,趕緊轉過頭去看,只見那把刀好巧不巧的穿過陸飛虎的褲子釘在地上,刀柄還在顫動。
好狠,這要是再往前哪怕一厘米,陸飛虎恐怕就變太監了。
陸飛虎更是嚇得襠部一陣溼熱,卻是尿了褲子。剛才打架前不是叫的挺兇的嗎,這會竟然這麼沒出息。
我走到李翠雲身邊,拉著她朝外走去,還沒走出大門,便聽得身後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聽的人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