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本無物,源是動念生,若要求真果,得問太上情。老傢伙,你來看看我這首詩作得如何?”
芲帝端在雲端,卻是對著不遠處的灰色混沌霧霾說道。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翻騰的混沌霧霾中卻是有一樽身影若隱若現。他的身形不可見,也不可知,就連芲帝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未幾,那輪廓卻是發出了聲音:“此方天地,我為道主,為何不能來?只是,多年未見,小白你作詩的水平卻有些長進了。”
芲帝拖長音:“哦!!!”
“洗耳恭聽。”
那輪廓說道:“罷了,你當知我今日來此的目的。”
芲帝笑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那輪廓不語,卻是掀起一陣混沌霧霾的變化,只是那混沌霧霾中顏色卻深了許多,非是灰色,而是至暗的黑霧,黑霧之中又有怨念傳來,而怨念之中又有隆隆佛音,陰暗與慈悲,甚是反常。
“釋迦已沉眠。”
芲帝無所謂的說道:“那禿驢早該死了!”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死的嗎?”
芲帝搖頭道:“釋迦天尊啊,傳說中一念生滅三千界的存在,能殺他的此界古往今來未曾有。”
“釋迦曾說過你與他有緣。”
芲帝嗤笑一聲:“非也,非也,這禿驢逮誰都說和他有緣。死了好,怕就怕我這種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存在。” 芲帝接著嘆息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又開始抄襲課本了!”
芲帝反駁道:“不不,此界我為原創。老傢伙,你今日到此不會就和我掰扯這些吧,你我皆是故人,有事兒請奏,無事兒還是滾吧,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和坑過我的人打交道。”
“我今日來此,是想問你可願隨我回洪荒。”
芲帝搖頭道:“你來自虛幻,我來自現實,何以一同回去?怎麼,那東西終究是讓你們害怕了。若是害怕,當年又為何阻擋武夫成道。人啊,總是在後悔與犯錯間反覆橫跳,直到最後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哦,對了,我忘記了,你不是人!”
“你也不是!”
芲帝哈哈笑道:“我曾經是,以後或許也是。最起碼我不會為了一己私利,謀取他人生存的大界,也不會為了多了拉幾個墊背的強行催生出些許傀儡。我很想知道,當年與你一起出去的人,回來的又有幾個?”
“你會知道的。我要武夫的劍!”
芲帝搖動著小嫩芽,好似在聳肩,卻道:“那我無能為力。”
“那讓我等進入三十三天。”
芲帝道:“此事兒,你得去問五帝,我這模樣說了不算。說起來,我們都是同病相憐,養的白眼狼真不少。”
“那我想知道武夫為何有抵禦祂們的能力。”
芲帝打趣兒道:“那你得去問武夫。”
“武夫在哪兒?”
芲帝輕描淡寫道:“死了!”
那輪廓一聽卻是一顫,周遭的混沌霧氣更是翻騰不止,他知道小白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怎麼死的?”
芲帝:“你後腳來,他前腳就被你家養的五隻小狗給咬死了。”
“看來,我等不在的這些歲月發生了許多事情。時也,運也,道也!”
芲帝:“哈哈,道。世間哪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