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武和邱武昌二人離去了,林峰也決定去找阿離的蹤跡。他想去城外找一找,特別是靠近海邊的地方。說走就走,林峰卻是化作一道劍光,破空而去。
當看到林峰的劍光離開後,一名城主府的青衣小廝來到阿離失蹤的那處庭院。庭院中有假山流水,而在其旁邊卻有一面佈滿青苔,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牆,視角若是拉高就能看到這面牆厚不過一尺,也就是一個府中佈局所有的隔牆。
然而那青衣小廝卻在假山流水一面的牆壁上敲敲打打,卻是摸索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凸起,當他按下那個凸起後,卻是對著牆壁一撞。整個身子都沒入了進去,當然他並非是使出了什麼穿牆的神通。
透過牆壁,青衣小廝卻是來到了處狹長的甬道,甬道蜿蜒曲折,卻是直往下通去。他掏出一顆發光的玉石,藉著發光玉石,青衣小廝一路向下走去,大概下沉了數百丈,視野卻是突然開闊起來。
而且這裡雖然是地底卻是一點兒也不暗,左右奢侈的用拳頭大的夜明珠配合極品靈石作為光源。而在這和地面差別不大的空間中,卻是傳來落水聲。若是順著水聲一看,卻是能看到一個石雕龍頭赫然屹立,水就是從那龍頭中吐露而出的。
但若是細細一看,那哪裡是水,分明就是猩紅的鮮血。而在龍頭的上下皆有一方池子,上面的池子要大些,還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而下方的池子卻是要小些,好像是濃縮了精血的存在。
青衣小廝畢恭畢敬地來到下方池子旁,他對著一名赤膊上身的公子哥兒說道:“少爺,老爺說那名劍修已經離府了。他讓少爺用完後收尾乾淨些,那劍修不大好惹的樣子。方才在天上可是殺了好些個臨淵城中的人。”
那公子哥兒卻不是別人,正是那臨淵城城主的兒子海無量,只是此時的海無量頭頂卻奇怪的鼓起了兩個大包。他的一雙眼睛,也不在是白哞黑瞳,看起來卻有些像蛇類或者蜥蜴的豎瞳。
海無量手中有一樽三腳酒杯,他從泡著的池子中舀出一杯遞到青衣小廝面前。
“行,你做的很好,這杯酒就賞賜給你了!”
青衣小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番,這哪裡是酒啊,分明是血,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喝就不給少爺面子,不給少爺面子,那麼少爺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甚至....
他來不及猶豫,一邊道謝,一邊喝了杯中的血。
喝完他試探性的問道:“不知少爺可否儘性?”
海無量從血池中走出了出來,卻是看到海無量的下半身附著著駭人的黑色鱗片,而在海無量的身後卻是有一條向蜥蜴一樣的尾巴,海無量的腳也變成了爪子。
由此可以看出那海無量壓根兒就不是人,而是妖,亦或是“人妖”。
海無量目光遠眺,青衣小廝隨著他的目光向遠方一處玄鐵打造籠子看去,那籠子青衣小廝自然認得,那是平日裡用來關押鮫人的鐵籠著。此時鐵籠中卻是關押著一名墨衣少女,那墨衣少女斜躺在籠子中,姣好的容顏和玲瓏身材在柔白的夜光下展現的淋漓盡致。
青衣小廝不禁感嘆,如此絕色佳人怪不得少爺會不惜得罪廬山貴胄也要弄到手。
“好看嗎?”
少爺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
青衣小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恭喜少爺獲得如此佳人!”
海無量淡淡的說道:“是啊,如此佳人我又怎麼捨得隨意用掉了。她晚宴時失了大量血氣,若此時採補卻是失去了應有的效力。她的精血中可是蘊含了不得了東西呢!我要將她好生養幾天。”
青衣小廝皺眉道:“可是少爺,老爺那邊吩咐了,說讓你儘快處理掉。他怕萬一......”
海無量不屑地笑道:“萬一,什麼萬一?這裡可是臨淵城,我海無量不就是玩了他一個女人嗎?他能奈我何!那所謂的平陽公主也不錯,或許也能拿來嚐嚐鮮。”
青衣小廝惶恐道:“少爺,使不得,那可是廬山上的貴胄,是皇上親封的平陽公主啊!”
海無量輕笑一聲:“公主嗎?正是因為公主玩起來才夠勁兒!你說是嗎?”
青衣小廝說道:“老爺那邊一定不會同意的。”
海無量轉過頭來,他的豎瞳冷冷地盯著青衣小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若不是那老頭子一直在我身邊指手畫腳,我海無量早就完全覺醒血脈了,何必要仰廬山那群人的鼻息?那老頭子就是太小心了。”
青衣小廝道:“少爺,小心總是能駛得萬年船的!”
海無量卻是一爪掐指了青衣小廝的脖子:“我還輪不到你來訓誡。”
青衣小廝喘著粗氣掙扎著說道:“少..少爺,小人哪有那個膽子啊,小人,小人也是為了少爺,為了海家啊,咳咳...”
海無量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青衣小廝卻是隨手將他丟到了血池中。小廝好不容易爬上了,卻聽到海無量冷冷的聲音:“回去,告訴老頭子,那小妞我要養幾天。讓他想想辦法,別到時候被那劍修查出個名堂。”
青衣小廝這一次再也不敢勸阻了。他再一次打量了一眼那籠中關押的少女,青衣小廝唯唯諾諾地道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