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星月當空,又是有一個月色極美的夜晚,只是此時若有人仰望,就會發現天空之中正有一道流星向西域驪龍城墜落。
在驪龍城東城區不遠的一處草木茂盛的山峰上,此時正燃起了山火,蠟黃地火光碟機散黑暗,而以火光為背景時,卻映現出一道人影。
若此時有人定睛一看,卻一定能大飽眼福,只見一個俏皮白條條的嫵媚少女,正咬著嬌豔欲滴地紅唇自言自語道:“這血魔大法就是不好用,每次衣裳都要散去。但是,不管怎麼說,本聖女又來了,哈哈,獵物你可千萬別跑哦!”
但是話音未落,她卻聽到了叢林中傳來的動靜,卻是心念一動,身上又幻化出一身紅裙,只見她玉足下生出朵朵血色蓮花,俏皮少女踩著蓮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蕩去。
未幾,就聽到幾聲慘叫傳來,少女舔了舔紅唇上的新鮮血滴,藉著月色揚長而去。
月上枝頭,三更已到,廬山邱家客房,原本閉目假寐的林峰猛然坐起,他推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避開家丁,最後在來到一間典雅別緻的院落外時,卻是躡手躡腳地翻了進去。
翻牆入內,待左右確定未曾走錯時,整了整衣衫,卻是往內走去。沿著小道,內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卻是一看到這一幕。
月色之下,院落之中,有桃花盛開,粉色花瓣凌空飛舞,片片飄落,又有一白衣麗人在花舞中輕撫古琴,琴音悠揚婉轉,時而如玉珠落盤,時而如大雨入槽,時而又如刀劍交鋒,金戈鐵馬,時而又如潺潺流水,小橋人家.....
一曲聽罷,林峰才走了出來。
白衣麗人起身,莞爾一笑,盈盈一禮,語氣輕柔地道:“公子夜半到此所為何事?”
林峰一時間語噎,心中納悶兒道:“不是你下午吃飯時向我眨眼三下,邀約我三更時分來的嗎?”要知道,他白天可是特意讓楊海棠打探了確切的位置。
白衣麗人見此卻不作答,於桃花樹下,石桌之上淺斟了一杯茶。
“公子且坐下飲茶,芳柔再給公子彈一曲。”
林峰坐下,但卻擺了擺手,他問道:“你方才彈的是何曲子?”
白衣麗人如是說道:“江湖一曲浪悠悠,我心向之!”
林峰淺淺品了一口茶:“芳柔姑娘,有話大可直說。”
一身白衣的邱芳柔卻是搖了搖頭,露出絕美地笑容:“公子救了芳柔一命,芳柔豈敢有言?今夜約公子來此,不過是對月賞花,飲茶閒聊罷了!”
林峰若有深意地看了看眼前這個絕美卻又極為聰慧地女子,他想了想,自己還是不要和她玩這些花前月下地調調了,索性直接開口說道:“邱姑娘當知道我所求,午間我欲向你父親吐露,只是你為何阻止?”
“公子可知太后在秦國是何地位?”
邱芳柔不答反問。
林峰搖了搖頭。邱芳柔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秦國自統一東域六合八荒以來,去王稱皇。秦國之強比之江湖十大上門有過之而不及,而當今秦國太后,無論身份地位都極為了不得。林公子可有想過你想以何種身份進入太后宴席,又如何向太后開口打探玲瓏島之事?”
林峰一聽眉頭一皺,“她怎麼知道我要找尋玲瓏島,莫非又是那便宜弟子洩露的?”
邱芳柔笑了笑:“公子莫要怪海棠,我不問,他不會說。我問了,自然會想辦法為公子分憂!”
林峰又一次看向邱芳柔,他不禁再次暗歎道:“此女子聰慧可人,然而據綠衣所言,她在世的時間卻是不多了,”如此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林峰心中不免有些悲切。
林峰道:“邱姑娘好意,林某愧領,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幫法為你治好寒症,哪怕上探九天,下入九泉,亦要幫你尋得救治之物。”
邱芳柔淡然一笑:“林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你能讓芳柔有此花前月下閒談的機會,芳柔就不勝感激,哪裡敢奢求公子費心。”
林峰擺了擺手:“不費心,要的,一定要的!”
邱芳柔心中一動,卻是不再言語。
林峰又問:“只是不知邱姑娘有何法子讓我能夠去後天的太后壽宴?”
邱芳柔看了看林峰,臉色微紅地說道:“法子是有,但是得委屈公子一番!”
林峰一想到家中躺著的姑姑,立馬上前一步拉著邱芳柔地柔荑問道:“什麼方法,邱姑娘只管說來,小小委屈我林峰自然受得。”
邱芳柔低頭看,林峰的大手拉著她的小手,臉上紅雲卻是更濃,她猶豫了半分,卻是附身上前,在林峰的耳邊輕聲吐著如蘭香氣低語道。
待邱芳柔說完,林峰卻是大吃一驚:“邱...邱姑娘此舉卻是不妥吧,這分明不是我林峰受委屈,而是邱姑娘你......”
邱芳柔搖了搖頭:“區區小事,為了公子,芳柔願意。卻是公子不要嫌棄芳柔才好!”
此時林峰看到一片桃花卻是輕輕地飄落在邱芳柔的秀髮上,美人如畫,美人如花,美人恩難消啊!
林峰輕輕地抬手,溫柔地拈起邱芳柔頭上的桃花,他拿著花對著邱芳柔說道:“姑娘恩情,林峰定竭力而報!”
這一刻林峰知道,對於邱芳柔,他再也不能僅僅當做人生中的過客,他的守護之劍,要守護地人卻又多了一個。
花前月下,二人靜立,無酒有茶,共賞天時。熱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