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驚鴻過隙,轉眼間十年已經悄然而過。在星峰劍域裡世界的校場上,黃沙滾滾,只見眾多星隕門的門人弟子在這裡操練著,曾經那些小劍童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個俊朗的修劍者。
他們身著星隕門二代弟子的服裝,一個個意氣風發或練習著劍術,或捉對廝殺,有人御著劍,練習著不太熟練的御劍飛天之術。然而這其中卻有一位特殊的劍修,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正赤著膀子,正揹著一把門板大小的巨劍,來回在校場上狂奔,揚起了漫天黃土,那背上巨劍鏽跡斑斑卻古意盎然。
這就是星隕門的少掌門林峰,十年了,他從一個小屁孩悄然長成了一個身高七尺血氣方剛的男兒。毒辣的太陽照耀在他古銅色的肌肉上,映襯著他健美矯健的身軀,他的臉龐稜角分明,劍眉越發濃密,和十年前一樣,林峰依然無法引氣入體,然而看林峰這一身腱子肉,很顯然這十年來他卻始終沒有閒著。
就在林峰嘿咻嘿咻地揹著劍鍛鍊身體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他隔著老遠就衝林峰喊道:“林峰師弟,眾師叔伯和掌門正在議事大廳等你!讓我帶你過去,說有要事相商!”
林峰放下背上的劍,他抬頭望天,來人是破軍的徒弟玄弈,玄弈一腳踩著一劍,向林峰飛來,待到近處,一個縱身飛下了橫空的劍身。林峰抬頭有些羨慕地看了看玄弈的飛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門板大劍。
他開口道:“玄弈師兄,這是有何事啊?我今天的功課還未完成,要不等我功課完成再去也不遲?”
說完繼續背上門板大劍,只見林峰弓著身,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開始在校場上來回奔跑,他的腳步好似有著律動一般。這些年來,林峰始終都是這樣修行的,雖然他不能練氣,卻也不能妨礙他鍛鍊身體啊,常年累月服用天材地寶,幾乎使林峰變成了一個人形藥王,是林峰堅持不停地鍛鍊肉身,才得以保持這樣的好身材。
每日揹著門板大劍在校場上跑個三千來回是林峰的必修課程之一,十年如一日,才從那個蠢萌的小正太,變成了如今俊朗且陽剛的少年。林峰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即使身處一個修行門派,作為整個門派的少掌門,不能修行讓他遭受到許多異樣的眼光,但是林峰卻沒有放棄,他始終微笑著面對一切苦難。
玄弈見林峰又開始訓練,急忙上前阻攔。
“林峰師弟,你還是快快隨我去吧!眾長老和掌門早已等候多時,師傅說有事關星隕門未來發展的大事和你這個少掌門商量。”
林峰一臉疑惑,什麼大事居然要扯上他這個不能修行的傢伙?
“不會是那老傢伙又要我實驗什麼新藥吧?我都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讓那老傢伙不要再為我修行的事情操心,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小爺我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這些年,李乘風圍了林峰的修煉一事著實是傷透了腦筋,不僅網羅了天下無數種奇聞妙招,更是把那凡間的各種武學秘籍都搬回來參了個通透,然而不論是何種修行方式,終究繞不開一個點,那就是靈氣的執行和儲存,然而林峰的狀況卻是氣海有個破洞。甚至現在連體內的經脈都已經化在了血肉中,林峰成了一個所有人都從未見過的怪胎。
但是此次召集林峰前去卻不是為了試驗新方法,而是另有他事,然而玄弈哪裡知道大佬們的想法,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帶林峰過去。
“師弟!你先歇歇吧,你都練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急於這一會兒。你還是先雖師兄我去一趟吧!”
玄弈苦口婆心地勸道。
林峰疑惑地問:“真有事兒?”
玄弈回:“大概吧!”
林峰見此,略作猶疑還是準備去一趟,他也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諸位師伯以及姑姑了。
“哐當!”
林峰把巨劍往地上一扔,發出一聲巨響,他拍了拍手。
“那就勞煩師兄帶我過去了!”
玄弈見林峰答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他這個師弟不答應。想想他這個師弟的傳聞,玄弈不禁暗自搖頭,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那師弟就趕緊上我的飛劍吧!”
玄弈將橫在空中的飛劍降下來,飛劍劍身約莫三寸寬,六尺長,站下兩個人卻還是綽綽有餘。
林峰卻打量了一眼的玄弈的飛劍座駕,這是一把古樸的飛劍,飛劍上並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有的只是一道道代表著鋒利的禁制紋路。林峰看了看腳下的星隕劍,又看了看玄弈。
玄弈卻一臉疑惑:“師弟為何不走?”
林峰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星隕劍道:“師兄我得帶上它!”
玄弈飛身上劍理所當然地道:“那就帶上啊!快上來。”
“那師兄可穩住了,我這就上來。”
林峰見玄弈催促,也不再囉嗦,只見他俯身掄起門板巨劍,深吸一口氣,猛然一躍而上,向玄弈的飛劍上跳去,這一躍就是三丈多高。
當林峰落在玄弈飛劍上的一瞬間,原本淡然的玄弈卻瞬間破功,只見原本還橫在空中的飛劍卻瞬間往下沉了沉。
“師弟,你這劍可真重?你為什麼不收起來!”
林峰一隻手扛著大劍,一隻手攤了攤,作出個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