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順著劉晨目光的方向望去,卻是見到一個銀髮蒼蒼的老太太拄著柺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不過陳老一眼便看出那人哪是什麼老太太,而是一個化了妝的男人,不過這妝容卻是畫的十分逼真,也就是他多年江湖經驗豐富,這才看出端倪。不過這種偽裝雖然麻煩,卻是相當巧妙的。想來誰會想到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太太,連走路都不穩的人,會是一個賊呢。
只見那老人短短的走了也不過二十多米的距離,卻是已經得手了三個錢包兩部手機外加一張銀行卡。對於銀行開,這幫賊們也是有著一套特別的破解方法,所以他們也是不會放過的,就算實在破解不了,也就是費事兒扔了而已。而這假老太太做這一切,也僅僅是憑他手指間的一塊細小的刀片,而那些被盜的人卻是仍舊說笑的說笑,睡覺的睡覺,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渾然不覺自己的錢早已經跑到了別人的腰包裡。
眼見著那假老太太便已經來到自己跟前,劉晨卻是閉上了眼睛,對他來說有時候神識比眼睛看事情更加清晰。劉晨只感覺那假老太太,手指就好似春風扶柳,雖然速度很快,卻是軟綿綿的,一瞬間便將劉晨的衣兜劃出了一個口子。
由於劉晨靠外測的衣兜裡也就一張銀行開,所以那假老太太也是很輕易的便從裡面取了出來。而劉晨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出手,卻是意外他身旁這人為什直到現在還沒出手,難不成自己猜錯了,這兩人非但不是一夥卻競爭對手。
果然,就在那老人從劉晨衣兜裡取銀行開的瞬間,劉晨身旁的那個男人突然將嘴裡的菸頭噴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假老太太的臉上。要知道,這假老太太雖然手法嫻熟,但是精神仍舊需要特別集中,這一突然的分神,立馬讓他本就還沒拿穩的銀行落向了地面,而那個中年男人,腳尖往上一挑銀行卡便如箭一般的又彈了起來,那假老太太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是碰到了同行,不過他在扒手界混跡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輕易認栽。
她故意裝作一個不穩朝那中年男人栽倒過去,由於那中年男人是用手抓,而這假老太太卻是用指頭彈,所以她還是搶先那中年男人一步將那銀行開彈到了桌子上,順著光華的桌面華進了桌上的一個塑膠托盤的下面。
那假老太太一手扶著中年男人的胳膊一手拄著柺棍,緩緩穩住了身子之後,故作驚慌道:“誒呀!我這老骨頭還真是不中用了!辛虧這位先生在這站著讓我支撐了下,不然非得摔壞了不成。”
那中年男人卻是冷笑道:“老人家客氣了!冒昧問下,老人家是哪家子的老榮呀?難道沒打聽下這片的把子嗎?”
假老太太聞言面色一變,“這片有當家的!”
“自是!我家把子唐虎!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過?”那男人冷笑更甚。
那老人面色頓時面色鐵青:“冀省唐虎!”
“正是!”
“誒呀,我是真不知道呀!都是誤會!誤會!這樣咱們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再見就是併肩子,我呢把今天得的老瓜,全教給您怎麼樣!”他說著就要再去桌子上拿托盤地下的銀行卡,打算一併交給眼前這中年男人。只是這時候那個帶著墨鏡的女歌星突然冷聲道:“你們兩個賊,表演完了嗎?”
兩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不過那假老太太卻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手上依舊用著手法,打算取那銀行開,同時笑著道:“小姑娘您就別拿老太太我開玩笑了。對了您這托盤裡的瓶子不要了吧,給我吧!”
那女歌星,哪容他造次,隨手一打,便將那假老太太的手給開啟,冷聲道:“滾!”
那老人吃痛,趕緊收回了手,低頭再一看,兩根指已經都被打斷了,這下至少得三四個月不能幹活了,登時惡狠狠的看著那女歌星,只是他明白,能隨手一下就將他這成天錘鍊的手指打斷,必定手上的功夫是他不能惹的。於是咬著牙,看向了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
這時遠處走來兩個乘警,兩人見況頓時匆匆的離開了。
“小兄弟!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那女明星說完便從托盤地下取出了那張銀行卡,推到了劉晨面前。
劉晨這時才緩緩睜開眼,一臉朦朧的道:“怎怎麼了?”
“還睡呢!一會被人抬走了恐怕你都不知道。”那女歌星旁邊的經紀人嘲諷道,
劉晨看到桌上的銀行開,這才故作恍然的道:“怎麼,這不是我的卡嗎?被偷了嗎?”
陳老在一旁解釋道:“多虧這位小姐,要不然您的卡就要被偷走了!”
劉晨其實本來也要出手的,只是他突然見那女歌星竟然打算動手,於是他便安奈了下來。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跟著女歌星搭上幾句話。
四個身背命案的大漢,一個伸手不凡的女明星,這樣的組合不得不讓劉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