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是總這麼皺著眉頭,張了皺紋,我們家現在可沒閒錢給你打玻尿酸昂!”
聽到劉晨這略帶調侃的話,原本緊促眉頭的王麗頓然舒展開來,笑罵道,“你這臭小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連你媽我都調侃,是不是又皮癢了。”
“我這不是替你著想嗎,哪敢調侃你呀!”劉晨習慣性的揉搓著耳垂,笑著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連忙把母親塞上車,似乎是生怕母親嫌貴不肯坐,又忙從兜裡掏出僅剩的五十塊錢,塞進司機手裡,說道“司機,廣陽街第一人民醫院,多退少補。媽,趁著寒假,我再打幾分零工,先不跟你過去了,你好好照顧老爸,忙完這兩天我再過去看你們。”
望著一騎絕塵的計程車,腦裡回想著母親滿臉愧疚以及日漸蒼老的臉龐,劉晨更是暗下決心,這一世哪怕是賠上性命也要讓愛自己的人,平安喜樂,再無波瀾。
行走在喧鬧的街頭,劉晨竭力回憶著前世,在這個時間段將要發生的一些重要的事件,片刻之後,不覺臉色微變。因為劉晨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安的源頭竟是,父親將會在一個月以後病發猝死。但是後來劉晨有際遇,帶著一身修為回來祭拜父母的時候,竟然在父親的墓裡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靈力波動,也就是說父親當時的死亡並非是發病,而是被人用法術,害死的。只是當時的劉晨雖然盡力查詢兇手,但因為日久年深,根本無從查證。
“那人能動用法術,定然已經是突破練氣,達到築基期的高手,自己雖然仗著真氣精純深厚,也能在練氣期強行施展一些簡單的法術,對上築基初期也不會落的下風,但畢竟相差一個等級,如果對方是築基中期,則必定不敵的。”
然而令劉晨直到現在都不解其惑的是,像這種築基期的人物,在地球修煉一道上,也都已經算的上是一方大佬的人物,再高的金錢甚至地位也都不一定能請的動他們,那姓周的狗雜碎,雖然侵佔了父親的公司,卻也是沒那種實力請動的,這其中一定也還有些什麼隱情。
“哎,想那麼多也沒用,自己還是要趕緊找些資源,突破才行,只要能突破練氣,到達築基,以自己‘道玄經’所修的靈力,別說地球上的築基,哪怕是修仙界那般精純靈力的金丹期也是可以一戰的。”想到前世讓自己成就仙體的秘境,劉晨卻是搖了搖頭,“等級最低的一處也要築基圓滿才用得到,現在去了也是沒用。”
正在劉晨為修煉資源一籌莫展的當口,兜裡的電話卻是驀的響了起來,下意識的接通電話,一個粗礦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劉晨耳朵裡。
“劉晨!我奶明天替人看事兒,聽說還是為市裡的老領導,據說鬧的可邪乎了,怎麼著?明天一塊過去看看呀?”
這電話正是劉晨發小,陳帥打來的,這陳帥,學習不好,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來縣城打工了,而倆人小時候,父母還都在農村,沒事,就愛去陳帥奶奶家看她奶奶給人看事,往往都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當時覺得就跟看變戲法一樣,驚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以現如今劉晨的眼界卻是不足為奇了。
剛要一口回絕,腦際忽然想起的一件事情,卻是讓劉晨硬是將到嘴的話憋了回去,因為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跟陳帥去他奶奶家“看戲法”,無意中發現在他奶奶供奉著神仙的神龕內部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出於好奇,兩人便開啟了那個精緻的小木盒,而裡面赫然擺著一個,根鬚虯髯的老山參,當時的兩人雖然覺得好玩,卻並沒意識到那東西的價值。而現如今劉晨回憶起來卻是不覺一陣悸動,因為在他現在看來,那東西至少是一棵不下五百年的老山參,這東西如果能配上一些別的藥材,再加上劉晨現如今大師級的煉丹手法,必定能出一爐下品靈丹,助自己突破築基那是綽綽有餘了。
想到此節,劉晨更是越發激動了起來。
“劉晨?咋地了?去還是不去呀?明兒要是不去,我就另作安排了,反正工廠停電,閒著也是無聊。”
“去!當然要去了!”劉晨笑著回道,“明天明月超市打對頭,咱倆一塊回村,老沒看見張奶奶了,正好這次也探望一下。”
……
公交車大概開了四十多分鐘,這才來到東段村村口。劉晨跟陳帥下車之後便一路徑直往村裡走去,經過路旁諸多景物,兩人無不大大感慨懷戀一番兒時趣事;在這棵樹洞裡烤過玉米,那個園子裡偷過紅薯,兩人正有說有笑正談的起勁,卻是突見一輛紅色的吉普車朝自己這邊行駛了過來。
兩人正納罕,那車便已經停在了兩人跟前。隨後,一個穿著時尚,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踏著響亮的高跟鞋,走到兩人跟前,語氣淡然的說道:“兩位,麻煩打聽下,張淑敏老太家怎麼走?”
“你找我奶奶?你們不會就是市裡來找我奶奶看病的吧?”陳帥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頭,笑問道。
“奧,原來是你奶奶,那正好,你坐副駕駛給我帶路吧。”
這女孩聞聽陳帥是張奶奶的孫子,語氣非但沒有變得委婉,竟似是還帶了幾分藐視以及命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