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隨意抬手一揮,便將那掌印扇成了飛灰,嘿嘿怪笑道,“大夏王朝的王爺,對一州州府下手,還打殺夏皇的子孫,我覺得你意欲謀反呀!”
“應釗,你別多管閒事!我是追著你身後那小子來的,他殺了我女兒一家,我不能輕饒過他。你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饒過鍾鬱和林州的這些修士,否則也別怪我大開殺戒!”梁王站立虛空,出言威脅道。
“呵呵,看來我多年不出山,已經有人忘記身上的疼痛了。”應釗收袖,回頭對陸林侯和燕痕點了點頭,猛地一躍而起,飛上半空,“既然如此,我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恐怖的滋味!”
“鍾叔叔!”燕痕來到陸林侯身邊,直接召喚“九息服氣”為他療傷,一縷縷蘊含著濃郁生機的淡綠色光輝浸入他的身體,為他恢復著傷勢。
不過,燕痕卻抹起了眼淚,他發現陸林侯的實丹碎了。即便這次能恢復他體內的傷勢,他也無法再修煉。
沒有丹田的人,修煉之路便算是斷了。
若是無法找來能延長壽命的天材地寶,或許陸林侯的生命軌跡只能再停留不到十年。
“你哭什麼!那對狗男女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蔚蔚也回到了我身邊。只是還有一個韓尹緄和梁王……”陸林侯盤坐而下,靠在衛蔚懷中,“只要我不死,日後還有機會。”
“給我兩年時間,我必摘下樑王和他兒子的狗腦袋來。”燕痕取出一個玉瓶,喚出百花雨和孤魂草,“以後你們便跟著鍾叔叔吧!每日給他恢復和治療。”
“主人,你不要我們了?”百花雨幽怨地看著燕痕,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們只要完成任務,隨時可以回燕府。”燕痕抹掉眼淚,平淡道。
百花雨和孤魂草緩緩舒了口氣,他們心甘情願認燕痕和林伊為主,都是因為長生獸。若是以後跟著陸林侯,再也見不到那丹獸,他們連死的心都有了。好在事情沒他們想的那麼糟糕。
“轟!轟!轟!”
空中轟鳴聲不斷,震耳欲聾。
林州民眾聽到如雷般的打鬥聲,忍不住心中好奇,紛紛跑到街上察看。那些能夠飛翔的修士則是飛到半空中,遠遠地觀望。
梁王與應釗兩個金丹境修士的交手可謂真正的“驚天地,泣鬼神”。
兩人的戰鬥影響到方圓三百里的範圍。他們雖然已經十分克制,但城中心還是有許多建築不斷倒塌,也幸好大多數人都來到了街上,不然肯定會死傷慘重。
燕痕在為陸林侯穩定住傷勢後,也飛上半空與摘花婆婆和雲馥一起觀看金丹境強者的交鋒。
一道黑炎如同滔滔洪流席捲向梁王,應釗手中出現一根長棍。那是他的本命法寶,就如同被梁王毀去的陸林侯的玉笛一般,戰鬥時這是制勝利器,而若損毀時則會演變成災難。
梁王雙手一碰,手臂上閃現出一雙漆黑如龍爪的拳套。他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舉手投足間就如同一個魔王般,渾身上下充斥著恐怖暴虐的氣息。他隨手一抓,那洶湧而來的黑炎便轟然粉碎。
“應釗,你老了,拿你的黑炎來給我取暖呢!”梁王氣勢如虹,朝著城中心轟出一拳,紫色的罡風化作一柄柄長槍,射向城中百姓,“九州之地困住我們已久。我等修士修煉數百年,若不能心念通達,那麼連那一絲飛昇的機會也不會有,所以我才不會顧忌這些螻蟻的生死。你能做到嗎?”
“呵呵,韓霽,你自知打不過我,想以此來擾亂我的心緒,想法確實不錯。你若想被滅族,可以繼續殺!”應釗只是望著梁王,並未出手去救林州的那些老百姓。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