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恐懼症啊?得這病還能當小偷?”
何平飯店裡,風扇吱呀呀地轉著,廚子黃粱看著臉色蒼白的李潛,忍不住嘲笑道。
“廚子,你憑什麼瞧不起人家,他偷咱們飯店的時候,還是你值夜班呢!”
會計錢香玉給李潛倒了杯熱水,李潛喝過以後,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廚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菸,冷笑道:
“小偷有幽閉恐懼症,就像色盲的計程車司機,連紅綠燈都看不懂,上路就是個死!我勸你小子還是早點改行吧!”
“廚子,你行了啊,別陰陽怪氣的,”錢香玉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你就是前兩天給李潛偷了,故意報復人家小帥哥。”
廚子一聽,頓時急眼了:“我心眼有那麼小嗎,比偷我怕過誰,要不是看在你有可能成為老闆娘的份兒上,老子能偷得你只剩內褲!”
“哎呀,老闆,你看廚子!”
“行了,別吵了。”秦律己瞪了廚子一眼,惹來錢香玉咯咯直笑。
廚子不爽地把頭偏到一邊去,秦律己則是望向李潛。
“五年前,我被關在地下室,整整十二天,”李潛沉聲說道,“我也不想得這種病,可一旦我進入密閉的屋子,那十二天的記憶就會湧上腦海,心底深處就會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懼。”
啞巴拍了拍李潛的肩膀,用手語表達道: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要克服它並不容易。
李潛感激地向啞巴點點頭,又對秦律己說道:
“秦叔,您的手機,可能被我的兄弟張偉帶走了,但是今晚我潛入院長辦公室,發現阿偉的資訊被撕毀了,我查不到他的下落。”
秦律己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那手機對老闆很重要。”廚子在一旁警告道。
“恐怕除了院長本人,沒人知道阿偉的下落了。”
秦雪兒也說道:“這件事確實有古怪。”
秦律己瞪了秦雪兒一眼:“誰讓你擅自去找小潛的?”
秦雪兒不服地撅起嘴巴:“今天要不是我,李潛能安然回來嗎?李潛,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李潛感激地笑了笑:“謝謝。”
秦律己顯然還沒消氣,但好在今晚也沒有鬧出什麼大動靜,所以他也就不準備繼續追究秦雪兒的問題。
他拍了拍李潛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小潛,那部手機,不僅關乎我,還關乎到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為什麼?”李潛的表情認真起來。
“我想你父母並不希望你牽扯進這件事,所以你先不要著急,把事情交給我們,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
“你們不打算讓我參與調查?”
“你還小,就像我不希望雪兒摻和進來一樣。”
李潛思量了一下,才說道:“那天帶走阿偉的人,開著一輛銀白色麵包車,車上有一個光頭花臂,還有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胖子。”
秦律己聞言,面色微變,與錢香玉對視一眼。
本來已經不打算開口的廚子,也忍不住熄滅菸頭,問道:“老闆,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