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眾弟子期盼的宗門收徒儀式上,本來已經選入藥宗的李天心被半路突然要收徒的公羊羽書硬生生的截胡到了密宗,成為了眾人羨慕的千山派掌門首席大弟子。於是便引出了密宗弟子悲劇多,啥都沒有還挨說,區別對待不如人,冷暖自知呵呵呵!
天心和葉一凡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明明板上釘釘的事兒卻出了岔子。而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這程咬金不姓程,姓公羊!李天心和葉一凡四目相對,前者很明顯想要站出來拒絕,但是在看到後者的表情後,老老實實的打消了念頭,畢竟她也不想給葉一凡惹事。最後兩人相對無言,望洋興嘆。
收徒儀式結束後,李天心站在三清殿外的廣場上,看著別的宗主,紛紛施展法術各顯神通,有的召喚出高階靈獸,有的喚出御行的本命法寶。總之一句話,爭先恐後的,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展示著自己的本事。等眾人騎乘著靈物離開後,天心回頭看了看走出三清殿的公羊羽書。
本以為他會召喚出什麼稀罕玩意,結果他只說了一個字。“走。”
就這樣,李天心跟著公羊羽書,一前一後的,向密宗所在的逍遙峰走去。逍遙殿位於千山正北側,有著第二高峰之名的逍遙峰上,與它相隔不遠的,就是千山八絕之一的登雲峰。如今的千山銀裝素裹,大雪漫天,雲霧繚繞。越接近山頂,溫度也越發寒冷。沒有學習禦寒之術的李天心,打著寒顫,勉強用雲步,跟上公羊羽書的腳程。李天心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這撲面的風雪捂了嘴,聲音也被呼嘯的風聲所吞沒。
一路沉默,兩人已來到了半山腰。李天心覺得呼吸困難,渾身冰涼。她再也顧不得跟上公羊羽書的腳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裡,喘著粗氣,動也不想動了。此刻什麼宗門弟子,什麼千山暮雪,什麼勞什子逍遙殿,李天心一點也不關心,她只想圍著小爐,暖上一壺小酒下肚。漸漸她的,意識有些模糊,最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走在前面的公羊羽書,停下了腳步,他回身走到,昏倒在雪地裡的李天心面前,看著她凍得通紅的小臉,不禁嘆了一口氣,召喚出了一隻金色的麒麟獸,最後將她攔腰抱起,騎著靈獸直奔逍遙殿。
不知過了多久,天心漸漸恢復了知覺,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了猶如蒼穹般的雲頂,梁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幾何紋格,下部浮雕神獸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蓮紋的鎏金銅葉,殿內白玉鋪地,晶瑩剔透,整個大殿明亮雄偉。她的目光環視一週最後落在了公羊羽書的身上。
“醒了?”公羊羽書此刻,靠坐在大殿一側的榻上,手持書卷目不斜視。
“這裡是逍遙殿?”話一出口,天心就暗自罵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不然呢?”公羊羽書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身體可恢復了?”
“你收我為徒,可是良心發現了?”對於公羊羽書突然的關心,天心還是有點小興奮的。畢竟她對他心有所念,就算自己再怎麼嘴硬,有些東西卻是騙不了人的。
“這些時日,在千山過的可還習慣?”公羊羽書所答非所問。
“恩,還不錯。”天心對於他的避而不答,有些不甘心,她頓了頓。“你收我為徒,可是想與我和好?”
公羊羽書沒有接話,而是放下手中的書卷。“弟子李天心聽命。”
“弟,弟子在。”天心被公羊羽書,突如其來的威嚴,嚇了一跳。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密宗弟子,望你安分守己,腳踏實地,不要再動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緊尊師父教誨。”李天心對於他的話,很是疑惑,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說什麼勤奮好學,光耀門楣之類的話麼,這安分守己算什麼,是怕她惹是生非?
“你如往常一樣即可。雪停之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公羊羽書拿起書卷不再搭理她。
“回,回哪去?”李天心站起身,她驚訝的看著公羊羽書。什麼叫如往常一樣?什麼叫可以回去了?
“你原來在哪兒自然還回哪兒。”公羊羽書答得非常自然。“難不成你失憶了?”
“師父的意思是... 我還與外門弟子... 一起住在樸玉苑?”
“是。”
“可是宗門弟子,不是該與師父同吃同住?”天心不可思議的看著公羊羽書,她明明記得紅英說過,入了門就住在宗門裡,這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