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那日,在譚家堡的水牢,你們...”
“哈哈哈,當然是妖君吩咐我們,故意裝作不知情,做戲給你看咯!”衛寧遠笑的猖狂。“虧你李天心,聰明過人,居然被自己身邊最信賴的人,給騙了。”
“不,不可能...”天心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如果真的如此,以他的身手對付我,完全綽綽有餘,何必這麼大費周折?”
“妖君當然是覺得,戲弄你這樣的低賤女子,比較有意思咯。更何況,你是千山掌門的大弟子,他自然要慢慢引你入局,好讓你痛不欲生,才夠解恨。”衛寧遠不懷好意的看著李天心。“其實妖君之前,與東皇子君在私下,一直有約定和聯絡,他們可是合作的關係呢。”
“你說什麼?”天心瞪大了眼睛,她的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
“其實你中紅顏媚的那次,也在計劃之內。讓你在痛失所有,心如死灰。這時,他再出面安慰你,藉機想你表白,便可以將你吃的死死的。不過可惜的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便宜了那個臭道士!”衛寧遠看到天心不可置信的表情後,笑意更濃。“你以為妖君,是真的喜歡你嗎,他不過是想在你愛上他以後,再將你拋棄,讓你嚐嚐痛苦與羞恥的滋味。”
“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天心覺得自己的渾身冰冷,不停的搖著頭,向後退去。“小步子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不信...”
“寧遠,你住口!”天心快要崩潰的樣子,讓衛錦宏無法再沉默下去。“天心,東皇子君早在名劍山莊的時候,就與步驚鴻決裂了,譚家堡那次是意外,步驚鴻沒有想要傷害你!”
如果說僅憑衛寧遠的一面之詞,不能讓天心完全信服的話。衛錦宏的話,卻在字裡行間,印證了衛寧遠所說的,確實有一部分是事實。至少李天心相信,步驚鴻的仙人散已經解了。因為她知道,衛寧遠是不會拿妖君的性命,開玩笑的。一定是因為步驚鴻已經無恙,衛寧遠才敢明目張膽的,與她攤牌。至於其他的真相,她不敢再去深想。天心此刻猶如墜入冰窖,她輕輕的環抱著自己的肩膀。原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這個滋味是這樣的麼。她李天心真是可笑,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步驚鴻精心設的局,她卻還想自欺欺人的為他開脫。
“哥哥,你還真是顧及同門之情。怎麼,你不把你盜取仙靈玉,害死紅英姑娘的真相告訴她。我相信,一直替你背黑鍋的天心姑娘,應該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呢。”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紅英究竟是怎麼死的?”天心轉頭看向衛錦宏。“我要知道真相!”
“是我害了她...”衛錦宏知道,有些事終要有一個了結,事到如今,就讓那日的情景,真相大白吧。
幾年前,紅英遇害當天。
“一大早就矗在這兒,看著這破石頭,真是無聊。你說,這麼個破石頭,到底有什麼用,居然有這麼多人惦記著。”紅英打了個哈切。“咱們晚上,叫上天心,下山喝酒可好。我聽玖月說,鎮裡新開了一家館子,人氣很旺。”
“你怎麼也跟天心似的,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就想著吃。”錦宏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就在前兩天,他收到了寧遠的秘書。上面說,東皇子君拉攏了七煞地君,自成一派,徹底和他們翻了臉。如今想挽回劣勢,必須要加快計劃的步伐。而東皇子君他們,有可能在這幾日,對仙靈玉下手。讓他提防的同時,催促他儘快把仙靈玉弄到手。
“你沒聽說過物以類聚麼?”紅英挑了挑眉。“再說,你每次吃得,不是也挺享受的?”
“自從上了你們的賊船,我想下來都難。”衛錦宏搖搖頭,一副受盡磨難的樣子。
“哼,倒是委屈你了!”紅英不滿的插著腰。“看來我和天心,以後可不敢再帶著你去吃喝了,不然在背上一個逼良為娼的罪名。”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委屈呢。”錦宏目露柔光。這兩個丫頭一個精靈古怪,一個仗義直言。在千山生活的這段日子,是他們柔軟了他的心,讓他慢慢放下了仇恨,懂得了快意恩仇。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不了多久,他就要與他們分別,再度回到血雨腥風之中。所謂的諾言,又如何受得住,他日若真的再見,恐怕兵戎相見,在所難免。想到這兒,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與你們相識,我衛錦宏三生有幸。”
“我看你是口不對心,嘴裡說著三生有幸,眉毛可都要皺到一起去了!”紅英見衛錦宏眉毛緊鎖,不知道這小子,又胡亂琢磨什麼。
“我錯了,還不成。”衛錦宏舉手投降,他寵溺的看著紅英。“之前我說的事情...”
紅英以為衛錦宏在追問她,之前求親的事情,不禁低下頭,滿臉通紅。“我才不要嫁你!”
錦宏先是一愣,隨後苦笑。其實他是想告訴紅英,之前說過的話,不要當真。畢竟自己與紅英的身份,天差地別,這丫頭又怎麼會看得上自己。可是沒想到,眼前的人兒,顯然對他也是有好感的。他嘆了一口氣,走到了紅英面前,戲謔的看著她。“你要是真不嫁,我可就另尋新歡了。”
“你敢,誰讓你搶了我,劍宗第一的排名。如今師父眼中,只有你這個香餑餑!”紅英噘著嘴,恨的牙癢癢。“你說,你平時都讓著我的,怎麼這劍宗第一的風頭,還比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