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在青竹寺的法式結束後,眾人為了見到禪房中,身懷藏寶圖的周家三爺,非常自覺地跟著引路的僧人,來到的準備對弈的庭院。然而想見周荃,就要先贏過這院中的僧人。答應天心,出戰對弈的鳳離,不虧是水鏡宮的少宮主,先不說這棋藝如何,他的排場,可這是做足了。就憑他那隻吳山玉鏤雕,金絲掐制的棋簍,著實做足了牌面。然而這還夠,咱們的鳳大公子,又想到了讓眾人出乎意料的舉動。於是便引出了陌上君如玉,公子世無雙。
鳳離並沒有搭理眼前的僧人,也沒有再在棋盤上落子,眾人見狀大為不解。只見他嘴角微揚,接過一旁僕人遞過來茶水,品了品。而那僕人不緊不慢,聲音洪亮的道。“我家公子說,一個一個比試太過繁瑣,他讓你們一起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的發出了錯愕的聲音,就連李天心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心想,這鳳狐狸居然如此狂妄,同時對弈四人,這是要有多大的把握,才敢做此決定。
“居然口出狂言,依貧僧看來,這位施主,不是來對弈的,是來找茬的。”坐在鳳離對面的和尚,顯然有些動氣。畢竟這位年紀輕輕的公子,如此無禮,著實讓人氣憤。
“我家公子敢說,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你們這些和尚真是墨跡,到底下是不下?”鳳離身後另一僕人面露不屑,這神情真是繼承了他家主子的衣缽,那叫一個不可一世,還真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
“你說什麼?”和尚一拍桌子,就要發作,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青竹寺的顏面何存。
“空聞不可無禮。”旁邊桌,一位年紀稍長的大和尚,走了過來,攔住了年輕氣盛的空聞。他打量了一下鳳離,最後順了順鬍子道。“既然施主有如此魄力,我等要在推三阻四,到要讓人笑話,只是這石桌,石凳難以移動,怕是滿足不了施主的心願。”
“哼。”鳳離冷哼了一聲,他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隨從從揹著的行囊中拿出了幾隻木質結構的方形物件。只見那幾名弟子,麻利的將其拆解,組裝。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幾隻木質方桌與方凳,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是什麼,太神奇了!”
“就這麼幾個小方塊,居然弄在瞬間變成桌子,太厲害了。”
“這凳子的做工也很精細啊!”
而人群中,也不少見多識廣的能人。“真是大驚小怪,連機關術都不知道!”
“機關術?”
“不錯,當今機關術第一大家,當屬水鏡宮。這位公子衣著華貴,器宇不凡,難道是水鏡宮的人?”
“水鏡宮的人,難道也對那藏寶圖起了心思?”
李天心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分明讓這鳳狐狸,不要太過囂張,暴露身份。他到好,不但聚眾擺闊,現在連機關術都用上了,真是氣死她了。
幾名僧人見狀,一時啞口無言。他們怎想到,眼前的這位年輕公子,居然有如此本事,雖然他們不確定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是依現在的情形,可謂來者不善。看來一會對弈時,絕不能掉以輕心。
“四位,請!”鳳離的僕人,又將棋盤佈置好,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幾個和尚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各異,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也無法再次推脫,只能硬著頭皮上。於是剛才那個年長的大和尚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來領教施主的棋藝。”
此刻鳳離坐在四張桌子的中間,早已胸有成竹,剛才他在人群中也觀戰了許久,除了其中一名胖和尚的棋藝,略有模樣,其他三名僧人的棋藝,在他看來,不過是中等偏下,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他才提出了同時對弈的要求,不然他可不敢貿然行事,畢竟自己和天心打了賭,他可不想輸給那臭丫頭。
於是對弈正式開始,鳳離手持白子,當機立斷,搶佔先機。對面的四名僧人也不敢怠慢,緊追不捨,毫不示弱。眾人看著棋盤上的落子,無不感嘆連連,誰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以一敵四的對弈場景。
“施主好定力,居然能同時記住四張棋局,實屬難得!”其中那麼年紀少長的僧人,看著棋盤上的局勢,不住的搖頭,雖然還未見分曉,但是他心裡明白,大勢已去,這後面的路,不太好走。
“哼。”鳳離沒有接話,想他棋聖的徒弟,又怎麼講這些雜魚放在眼中,簡直可笑。
“我釋冉師叔誇你,你卻不領情,真是不懂禮數!”空聞從一開始,就看這個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兒不順眼。如今又對他崇拜的釋冉師叔不敬,自然更加生氣。
“哈哈哈。”鳳離仰頭一笑。“小和尚,你有時間在這裡生悶氣,不如將精力都放在這棋盤之上,你不必在掙扎了,這黑子已經沒有後路了呢。”
“你!”空聞向是被說中了心事一般,他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汗來。畢竟其他三位師兄師叔,還沒有決勝負,而他這邊卻已經無力迴天,儼然拖了他們的後腿。
李天心看著鳳離得意洋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看著樣子,這對弈,應該是輕鬆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