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外門眾弟子,被帶去三清殿,接受各宗宗主的問話。李天心以三寸不爛之舌,堂而皇之的在三清殿,胡編亂造,將那些需要隱瞞,不能說的事,一一避過。一旁的林老頭和紅英,錦宏都在心中暗暗稱讚。就在他們以為,即將瞞天過海的時候,許久未發生的歡婷卻否定了,李天心剛才的說法。於是便引出了三清殿上唇槍舌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天心沒想到歡婷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揭穿她,驚訝之餘,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紅英猛地抬頭看向歡婷,心中頓時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衛錦宏依舊低著頭,他雙眉微皺,一股不祥的預感侵上了他的心頭。林老頭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更何況還是一向乖巧的歡婷,一時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哦?你是說李天心在欺騙我們?”青鸞真人眼前一亮,追問道。“你不要怕,如實說來。”
“我們這組人,除了在殿上的幾人,和躺在藥閣昏迷不醒的杜迥外,還有一人。”歡婷顯然對李天心隱瞞趙倪梅的存在,心生疑慮。她本是不想在摻和李天心他們的事的,但是見李天心有意隱瞞,突然動起了心思。“我懷疑李天心刻意隱瞞,是不是與那人有見不得光的勾當。”
“還有一人?”此話一出,大殿裡頓時議論紛紛。
“好啊,李天心,你居然敢在這三清殿上公然說謊?”青鸞拍案而起,想不到這丫頭如此膽大。“快說,那人究竟是誰,你與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這次的下毒事件,是不是你們做的?”
“媽耶,青鸞真人的想象力,還真是高人一等。”李天心撇了撇嘴,面露嘲諷之意。“說話講證據,歡婷無憑無據,空口白牙,就說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我沒有說謊,當時你是為了救趙倪梅才犯險下去的,不然怎麼會受到食骨鳶的攻擊。”歡婷也不示弱。“而且當時你明明與她一同墜崖,又怎麼會輕易脫險,怕不是你們當中有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
“你胡說什麼?”紅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李老頭眼疾手快將她攔住,恐怕此時的紅英,已經薅起了歡婷的衣領。“想不到你居然是恩將仇報的小人,算我紅英看走眼了!”
“我恩將仇報?”歡婷頓了頓。“我只是將實事說出來,何錯之有?”
當青鸞聽到趙倪梅的名字時,本來明亮的雙眼,突然沒了精神。他怎會不知,趙倪梅的真實身份。李天心此時隱瞞,定是知道了真相。可是關於這件事,是他自己私下行事的,現在要是揭露出來,他丟了面子不說,還會影響到他執事長老的威信。
“林管事,趙倪梅現在身在何處?”紫嵐真人問道,對於這個弟子,他是有點印象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功課也不好好學,一天到晚勾三搭四,哪裡有個外門弟子的樣子。
“趙倪梅在救溫翎的時候,受了傷,也沾染了赤角獸的毒,現在在藥閣療傷。”林管事據實回答道。
“不錯,趙倪梅確實在我藥閣療傷。”葉一凡也開了口。
李天心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頓時有了底,顯然林老頭和葉一凡,也互相通了氣,歸根結底他們都在一條船上。接下來,她只要不把事情說的太離譜,林老頭他們自然會幫她兜底。
“掌門...您看是否派人去藥閣,把趙倪梅找來?”青鸞雖然萬般無奈,但是又不能做的太明顯。
“既然那弟子身上有傷,又救了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公羊羽書怎麼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當初他派麒麟獸,去搭救李天心與趙倪梅,自然是知道了趙倪梅的身份,與他混入外門弟子中的意圖。既然這事捅破了,大家臉上都無光,不如找個臺階給青鸞下。
“掌門仁慈...”青鸞剛要鬆一口氣,卻聽宗主之中,有不同的聲音。
“掌門,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放過。”說話的正是玄宗的宗主餘秋語。“這次外門弟子傷亡慘重,我們不能漏掉一絲可能,萬一趙倪梅是為了掩飾自己,上演的苦肉計...得不償失啊...”
“掌門,餘宗主說的有道理,趙倪梅確實可疑。”
“掌門,三思。”
公羊羽書一下大了腦袋,本想矇混過去,結果還真有較真的。他同情的看著一旁的青鸞,清了清嗓子。“既然有宗主有異議,那就勞煩青鸞真人,派人去請那個趙倪梅吧。”
青鸞無奈只得派人將趙倪梅,叫到了三清殿。
“殿上站的可是外門弟子,趙倪梅?”隱宗宗主餘秋語沉聲道。
“正是弟子。”趙倪梅畢恭畢敬,沒有半點緊張之色。
“你的傷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