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貳組第一輪的比賽結果,讓人跌破眼鏡,最後晉級的,不是眾人看好的吳睿,而是一向不言不語,沒什麼存在感的舒弈。就是這麼一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巧妙的解開了白華真人質疑,同時還不忘敲打敲打李天心,將戲份做足。而第二輪上場的天心,有了避水丹的加持,與白華真人打起了賭。於是便引出了,瞞天過海拔頭籌,羨煞旁人第一遭。
“放心,天心不會有事的!”衛錦宏見李天心面目略顯猙獰,表情非常痛苦。雖然他嘴上說沒有問題,但是心裡卻打起了鼓。難道真的就這樣結束了,不可能,天心這丫頭鬼主意多,說不定其中有什麼玄機。
“可是...”紅英依舊忐忑不安。
“天心這丫頭...這是...”葉一凡的心,也跟著懸在了嗓子眼。
“這丫頭也是奇怪,明明是她自己主動跟白華師兄打賭,如今就差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她卻出了問題,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紀雲飛也覺得事態的發展不太樂觀,雖然他並不關心李天心是否晉級,但是看到身邊一凡著急的樣子,不禁也跟著發起愁來。
“哼,我看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青鸞真人冷哼了一聲。“平時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無法無天。現在居然沒大沒小的,與長輩打賭,妄圖贏得比賽,簡直是不自量力!”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元誠真人晃了晃他的小扇子,談談的說了一句。他才不相信,跟著一凡學習藥理的李天心,會不認識避水丹。而且這丫頭又不是那種迂腐之人,定會好好的使用這顆避水丹。至於她此刻為何會是這幅溺水的表情,元誠真人似乎找到了答案。
“笑話,李天心乃一介外門弟子,怎麼可能會贏了宗門的宗主,如若真是讓她贏了去,這千山還有何臉面?”紫嵐真人一甩袖子,自從上次李天心在三清殿,弄得他下不來臺之後,他對這丫頭可謂是深惡痛絕,恨不得李天心早早走人。
“紫嵐真人,此話差矣。”元誠真人怎麼不知道,千山出了名的兩大討人嫌,一個是青鸞,一個就是這紫嵐。兩個人都特別矯情,屁大的事兒,都能搞得跟天下大劫似的,著實讓人心煩。要說你真是行的正,坐得直也成,這兩個傢伙,為了執事長老的位置,私下沒少搞那些小動作,真是天生一對。“如果元誠我沒記錯,當年掌門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不是打敗過,當時五靈宗的宗主。這要是按紫嵐真人的意思,當時千山的臉面有沒有被掌門弄丟呢?”
“掌門是什麼人物,能和這個丫頭相提並論?”紫嵐真人沒想到,元誠會拿掌門說事兒,當下語氣有所回軟,但是對於李天心,還是不依不饒。
“那麼不知紫嵐真人,有沒有興趣與老朽打個賭呢?”元誠扇著小扇子,似笑非笑。
“賭什麼?”紫嵐真人斜著眼,看著元誠。
“咱們就賭,李天心能不能贏了白華如何?”元誠真人自從在蒼松鎮的擂臺上,領教了天心這丫頭的厲害,對她可謂是欣賞有加,如今天心的身上,又有他給的避水丹,這賭不可能會輸。
“呵,賭什麼?”紫嵐真人哪裡知道,其中的道道,他根本不相信李天心,會贏了白華。
“老朽聽說紫嵐真人有一塊千年的樸玉,一直捨不得雕刻,不如咱們就以那樸玉為賭注可好?”元誠小眼聚光,笑的像只偷吃蜂蜜的熊。
“那要是你輸了,又當如何?”紫嵐真人心中激憤,沒想到這老小子居然惦記起,他最喜歡的一塊樸玉,想要橫刀奪愛,簡直痴人說夢。
“老朽的全部家當,你隨便挑。”元誠真人也不含糊。
周圍的宗主一聽元誠的口風,不禁都側目觀察。這李天心究竟有何能耐,能讓這幾個宗主,為其失和,到了如此地步。
葉一凡沒想到,一向行事乖張的元誠,居然如此向著李天心,看來這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一凡願意以藥宗煉製的秘藥,天寶聚靈丸為賭注,賭李天心贏。”
“一凡,那是你父親的遺物,不可胡鬧!”紀雲飛一拍桌子,將上面的茶杯打翻,水灑了出來。
“天心是將要入我藥宗的弟子,怎麼可以讓人看扁,丟了我藥宗的臉面?”一凡面上依舊溫文爾雅,可是語氣卻毋庸置疑。
眾人吃驚的看著葉一凡,心中暗道,這天寶聚靈丸乃是前藥宗宗主所煉製,千山上下僅有三顆,是修仙之人趨之若鶩之物。因為是一凡父親所制,他一直小心珍藏,千金不換。如今居然為了李天心,願意拿這寶貝做賭注,著實令人驚訝。
“好,既然二位真人,如此篤定,那老夫也就當仁不讓了!”紫嵐真人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不但能得到寶貝,還能挫挫葉一凡和元誠的銳氣,可謂一箭雙鵰。“那還請各位同門做個見證,省的日後落人口舌。”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元誠真人拍著自己的肚皮,哈哈大笑,他十分期待一會兒,紫嵐真人痛失樸玉的樣子。
場上的白華真人,見李天心似乎到達了極限,不禁好言相勸。“李天心,你就不要逞強了,何必為難自己呢。你入我隱宗,也不委屈。能通曉天下的秘密,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心願。比起在藥閣裡天天,足不出戶,去看看大好山河不好嗎?”
水牢中的李天心有那麼一剎那,居然心動了。畢竟能夠看盡天下山河是她的願望,可是俗話說,知道的越多,風險就越大。比起腦袋系在褲腰上的日子,她更願意過些悠哉的日子,反正日後她成為藥宗弟子,要是在山上待得悶,想出去走走,一凡還能為難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