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李天心在進入水晶棺槨之後,來到了她與公羊羽書初遇的逍遙谷,並且在那裡見到了,自己心心念的那個人。經過兩人的一番溫存,李天心得知,自己的記憶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會不時的忘記很多事情。但是讓她感到喜悅的是,公羊羽書和她將在下月,結為夫妻,相守到老。然而那些不確定回憶,時常圍繞著天心,搞的她驚慌失措,眼下她置身於湍急的水流之中,而前方,便是白練下垂瀑布。於是便引出了,大夢誰先覺 平生我自知。
“可惡...咳...”李天心不停的掙扎,此刻她多麼希望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攀附在上面,阻止她與這湍急的水流一起墜落。她的手胡亂的摸索,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中,居然握著什麼東西,她努力的將頭伸出水面,居然是一根手腕粗細的樹枝,而與它相連的,竟然是幾顆倒在岸邊的枯樹。李天心咬著牙,死命的抓著那根樹枝,努力的將自己,往枯樹堆的方向移動。經過她的不懈努力,終於爬上了岸。此刻的李天心,早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咳...咳...”
稍微緩過神來的天心坐起身,望向她剛才釣魚的地方。她的眉頭緊鎖,剛才她在那裡釣魚,分明沒有看到這些枯樹,它們是怎麼突然出現,還救了自己一命的呢?還有那些釣魚的知識,她不記得自己懂得如此之多呀。
帶著疑問的李天心,回到了她與公羊羽書的住所。平日裡都是公羊羽書,為她準備衣物,照顧她的起居。眼下只剩下她一個人,只好自己動手解決了。天心一邊拿著手巾,擦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在櫃子中翻找,最終選上了一條水藍色的衣裙,當她抽出裙子的時候,卻將放在下層的東西帶了下來。她連忙蹲下身,想將它撿起。可是當她把這件東西拿在手中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件東西十分的奇怪,但是卻說不出來的眼熟。
“這是什麼?”李天心將它拿在手中,晃了晃。這件東西從外形看來,有點像喝水用的水囊,但是做工精細,囊口處繫著編織的金絲麻花線,它的四周掛著幾片長木片,木片的上面,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咒文。李天心將這東西封口處的玉塞,取了下來,然後向下倒了倒,什麼都沒有掉出來。
“阿嚏...阿嚏...是個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現在知道,要是再不換衣服,小爺就要感冒了!”李天心自言自語,起身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的梳妝檯上,然後利索的換下溼噠噠的衣服。“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呢,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心一邊梳著頭髮,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想到她與公羊羽書即將結為夫妻,她竟然有些遲疑,甚至有那麼一刻,她覺得現在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當她的視線,移向鏡中的那個奇怪的東西時,手中的梳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她急忙將它一把拿在手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牌,又看了看鏡中的木牌。天心有些惶恐,她不停的低頭,抬頭,只為了確定,剛才的那一幕,不是自己一時眼花。原來,在天心手中的四個木牌上,分明寫著看不懂的咒文,但是在鏡中卻顯現的是,四個不同的名字。
“...歡婷...杜迥...紅英...衛錦宏?”李天心在口中反覆的念著這四個名字,每當她念一遍,心中似乎就多了些什麼。突然她手中的東西,閃著微弱的藍光,李天心低著頭幽幽的吐出三個字。“機關囊...”
傍晚,李天心坐在蓮池旁,光著腳踏著水,晶瑩的水滴在夕陽的餘暉中,透出幾分暖色。
“怎麼坐在這裡?”公羊羽書如神仙般的從天而降,輕盈地落在了天心的身邊。
“...”李天心一陣沉默。
“怎麼了,是不是夫君我離家太久,冷落了夫人?”公羊羽書見天心低著頭不說話,烏黑的秀髮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出陰晴。
“我在看這水中的自己呢。”李天心腳上的動作不停。“你也來看看,是水中的我好看,還是現實中的我好看?”
“我的夫人,在哪裡都是最美的!”公羊羽書溫柔的將李天心抱起,寵溺的看著她。
李天心順勢勾著公羊羽書的脖子,她笑眼盈盈的對公羊羽書道。“我呢,今天釣魚不小心掉到了水中。結果呢,換衣服的時候,在櫃子裡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
“夫人說的可是那隻水囊?”公羊羽書回答的很是乾脆,眼中的笑意依然不減。
“是呀,它的樣子很奇特,是夫君你的嗎?”李天心眨了眨眼,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是為夫從西域帶回來的,之前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讓夫人給找著了,真是為夫的賢內助。”
“夫君,你可否抱我到那顆大榕樹下呢?”李天心撒嬌的將臉,貼在了公羊羽書的肩膀。
“夫人的願望,為夫義不容辭。”公羊羽書施展雲步,帶著懷中的李天心穿過層層的竹林,最終來到了那顆參天大樹下。公羊羽書將李天心,放了下來。“夫人,今日怎麼想來這兒看看了?”
晚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也將兩人的髮絲輕輕的吹動。似火的夕陽,將一切染上一層橘色。
“我給夫君準備了禮物,你在這裡等我,不許偷看哦。”李天心也不等公羊羽書答應,直接將他的身體轉了過去,李天心看著公羊羽書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苦笑,便向榕樹的後面走了過去。
突然一個黑影,飛向了公羊羽書,他本能的回身,將它死死的掐在手中,如果這黑影要是有生命,現在應該已經暴斃身亡了。公羊羽書看著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李天心,一臉驚訝。“夫人的禮物,就是這隻水囊?”
“不錯。”李天心慢慢的走了過去,從公羊羽書的手中,拿過了那隻,被他叫做水囊的東西,然後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四隻木牌,由於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夫君,這牌子上寫的是什麼呀,我今天看了半天,都沒看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