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陽被玉兒莫名其妙的眼淚弄懵了,趕緊起身摟住玉兒的肩膀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是沒同意你和唐帥帥去參加宴會麼,怎麼還哭了?”
玉兒抽抽搭搭地說道:“師哥就會欺負我,嘴上說我是你未來的媳婦,自己卻帶著黃小姐去當女伴。”
張豐陽這才弄明白這丫頭的小心思,先是覺得可笑,轉念間就想到自己剛剛想著找女伴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黃夢瑤而不是玉兒,著實有點委屈這丫頭,不由得歉意大增,便摟著玉兒來到椅子旁,坐了下來,讓玉兒坐在了自己腿上,伸手擦著玉兒那張白嫩臉龐上珍珠斑的眼淚,說道:“傻丫頭!我不同意你和唐帥帥去,又沒說不同意你去啊!”
玉兒委屈的勁頭似乎還沒過去,還在哭著嘀咕著:“那你還想怎麼樣?讓我自己去嗎?我又沒有請柬。”
張豐陽摟著師妹柔軟的身軀,心裡不由得一蕩,知道自己這些天確實對玉兒冷落的不輕,探手把師妹的小手撰在手心,柔聲說道:“你個傻丫頭!你就不能跟著師哥我一起去嗎?”
玉兒一聽這句話,立刻停止了哭泣,從師哥的懷裡掙脫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豐陽,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師哥是說要帶我...一起去參加宴會麼?”
張豐陽笑了笑問道:“對呀,要不然呢?”
玉兒終於得到了師哥確定的答覆,立刻破涕為笑,張豐陽看著師妹粉紅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淚珠,可愛極了,站起身來輕輕把玉兒摟在自己的懷裡說道:“好啦!不哭了,我剛才去找了徐叔叔,他答應我們明早找人幫我們趕製一身參加宴會的衣服,晚上師哥就帶你一起去看看洋人的餐館是啥樣的。”
“嗯!還是師哥對我好!嘻嘻!”玉兒喜滋滋地伸開胳膊摟住了師哥的腰說道。
“嗯哼!咳咳咳!外面兩個孩崽子大吵大叫、又哭又鬧,弄醒我老頭子休息也就算了,這在院子裡就連摟帶抱的,成何體統?”
原來是趙老爺子在房間裡喊的話,只把張豐陽和玉兒的臉臊成兩張大紅餅,趕緊分開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轉過天來,一大早張豐陽便帶著玉兒來到了徐記商行,徐方白早已在商行大廳內等候,陪同他的還有一位鬚髮花白的人,徐方白看到張豐陽和玉兒便先開口說道:“豐陽,快來,這位是咱們奉天城有名的巧手廖師傅,你們晚上參加宴會的衣服就由他來負責。”
張豐陽趕忙謝道:“徐叔叔,您這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接著又轉身對著廖師傅說了一句:“有勞廖師傅了!”說完帶著玉兒一同對著二人施了一禮。
廖師傅則笑了笑說道:“張兄弟說的哪裡話,您前些日子還為咱們中國人爭了光,能給你做一身衣服,那是我廖某的榮幸,快隨我來量尺。”
張豐陽再次致謝後,帶著玉兒跟著廖師傅進到裡屋去量尺。幾個人的身影剛消失在大廳,東側賬房裡就鑽出一道身影,湊到徐方白身旁問道:“掌櫃的,跟在豐陽哥後面的那個女的,是誰呀?”
徐方白髮現是翠翠,伸手颳了刮她那嬌嫩的小鼻子,說道:“小妮子,你才多大?就知道吃醋了?”
翠翠俏臉一紅,扭捏著說道:“哪有啊?掌櫃的你就知道逗我!”
徐方白“哈哈”笑道:“那是你豐陽哥青梅竹馬的師妹,玉兒!”
翠翠伸出小手拍了拍胸脯長呼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就是師妹啊?”
徐方白續道:“現在是師妹,沒準過不了多久就變成張夫人啦!小丫頭還是好好寫賬吧,以後找婆家的事,我這當掌櫃的給你包了!”
翠翠小嘴兒一撅說道:“哼!掌櫃的就知道欺負我,要你管?哼!”也不等徐方白說話,一步一跺腳地轉身回賬房去了。
徐方白看著翠翠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慈藹的微笑,搖了搖頭。這時,張豐陽和玉兒已經量完了尺,在廖師傅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張豐陽看徐方白臉上笑意未消,好奇問道:“徐叔叔,什麼事這麼高興?”
徐方白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翠翠這丫頭,著實機靈,學東西又快又好,幹起活來更是立整,我喜歡的緊啊!如此一說,我還得謝謝你啊!”
張豐陽趕忙說道:“這有什麼可謝的,翠翠乾的好是她的本事,徐叔叔這麼說,倒是有點偏我啦!”
徐方白說道:“呵呵,不說她了,你和玉兒都量好了?”
張豐陽說道:“恩,都量好了!”
徐方白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對廖師傅說道:“廖師傅,我這侄子和侄女的事情就多麻煩您啦!”
廖師傅拱手說道:“徐掌櫃說這話可是折煞我了,我先告辭回去趕工,爭取早些把衣服趕製出來,到時如果有哪不合身的地方,還有時間修改一番。”說罷從商行裡走了出去。
張豐陽和玉兒見此番事情已畢,也辭別了徐方白往警隊走去。路上玉兒好奇地問了翠翠是誰,張豐陽便把如何救到翠翠又把她安排到徐記商行的經過講了一遍。玉兒聽完撅嘴問道:“師哥,你這案子查的,怎麼竟是遇到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