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幹嘛呀!”
來人竟是洪玉兒!張豐陽趕緊拿開了抵在玉兒喉頭的匕首,問道:“這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的來幹什麼?”
“你還問我?我還要問你呢?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一直在喊師父,都把我吵醒了,就過來看看你,怎麼啦?”玉兒莫名其妙的被嚇得夠嗆,有點委屈,忽然覺得自己胸口被摟的緊,忙低頭看去,緊接著又是“啊!”的一聲尖叫!
張豐陽見到是玉兒進來,又問明瞭原因,這才放下心來,又聽得玉兒叫了起來,只當她見到了什麼恐怖的物事,反倒摟得更緊了幾分,這一用力忽覺得手中所觸一片柔軟,終於明白師妹為何尖叫,趕忙鬆開,退開一步,尷尬的要命!
洪玉兒兩聲尖叫後,情緒雖穩定了不少,但終究是女孩兒,直接羞得滿臉通紅,就那麼低著頭站在那裡,手裡不停的擰著自己的衣角。
張豐陽藉著微微燭光,看著單衣單褲的師妹,窈窕身段突顯的淋漓盡致,再加上這懷春的粉紅臉蛋,又想了想剛剛觸手的那一絲柔軟,不由得覺得一股暖裡直逼丹田之下,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嬌滴滴的師妹摟在懷裡,忽然腦中想起師父曾囑咐他二十四歲之前不可破去處男之身,趕緊狠狠咬了自己牙尖一口,疼痛感一來,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咳咳!”張豐陽乾咳了兩聲,打破了沉默說道:“那個師妹,剛剛我……”
“師哥!”
玉兒打斷了張豐陽的話,說道:“雖然師父早早就把我許配給了你,但是師父囑咐過玉兒,在你二十四歲之前不能和師哥同房,否則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師哥就是再心急,玉兒也不能從你,其實玉兒心中知道自己早就是師哥你的人了,只是師哥為了自己的安危,還請再忍上兩年,到時師哥想怎樣,玉兒都答應你!”
玉兒一番話說得越到最後聲音越低,顯然若不是心中對師哥早已鍾情,恐怕早已說不下去。然而張豐陽聽得這幾句話後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好藉機會把剛剛做的夢講給師妹聽。只聽得洪玉兒杏眼圓睜,愣了當場,還是張豐陽輕聲喚了半晌才清醒過來。
原來洪玉兒在剛剛也做了一個夢,同樣夢到了師父洪義海,而且夢中師父還要求她提醒師哥一定要看好那張紙,千萬不能洩露出去!玉兒再想追問時,師父已經不見蹤跡,忽聽得隔壁屋裡的師哥在不停的喊著師父,這才起床走到師哥房中,惹出這一番誤會。
當玉兒把這一番經過講完後,張豐陽更是覺得驚奇,師兄妹二人一起想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已經作古的師父是如何託夢的,於是二人的目光齊齊投向了那張放在枕邊的紙。
張豐陽拿起那張紙,摸起來質地厚實,說是紙倒不如說是一張皮,但動起來卻有著普通紙張一般嘩啦啦的響聲,直看得玉兒在一旁連連稱奇。
往紙上看去,但見發黃的紙面上用黑筆密密麻麻的畫著彎彎曲曲、圓圓圈圈的一大堆怪異符號,說它像字,卻不認識;說它不是字卻又寫得整整齊齊,一時間看得二人頭大如鬥,這時屋外一聲雞叫響起,二人才發現天已泛白,好在距離第一天上工還有些時間,只好放棄各自回房又睡了過去。
三個小時後,張豐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到院外,清晨的空氣立刻讓他清醒了不少,轉身看了看玉兒那間屋,房門還是緊閉著。
“這丫頭應該還沒睡醒吧!”
張豐陽如是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後,站在院中拿定了起手式練起了師父教給他的通背拳,一套打完只覺得遍體通泰,這時,身旁響起了掌聲,扭頭看去,卻是趙大爺在東房門口樂滋滋地看著,只聽老爺子扯著嗓子稱讚道:“小子,這套通背打的不錯啊!只可惜啊!這腳底沒根,氣力發的不太透!要是把站樁好好練練,能好上不少。”
“喲!趙大爺,您也懂拳啊?”張豐陽知道老爺子耳朵不好,特意提高了嗓門問道。
趙大爺反應了一會兒,笑嘻嘻地擺手道:“我不行,只不過當年我住的地方鄰家就是開武館教通背拳的,我雖然不會,不過看的多了,練的好與不好,眼力還是有點的,以我老頭的眼光瞧,你這通背拳也就一年多的光景吧?”
張豐陽從小就在師父家長大,自然跟著師父習練武藝,這通背拳當年張豐陽最為喜歡也最為精通的,可耳聽著趙老葉子對自己的拳說三道四,心中不服但也並未反駁半句,正要搭話時,玉兒已經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喚著這一老一少去吃早飯,張豐陽這才發現玉兒原來早就醒了。
洪玉兒練武也就是強身健體,沒怎麼用功,但若論起做飯絕對是天賦異稟,自打十四歲的一天嘗試著做了一次菜,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直把師父這一大家子人吃的讚不絕口,後來洪義海乾脆直接把家裡顧的廚子辭掉,直接讓洪玉兒掌勺接管廚房,連周邊飯館都極少去了。
這天的早餐自然也讓趙大爺吃的心滿意足,粥熬的軟爛適中,簡單的小鹹菜拌得清脆爽口,老爺子連喝了兩碗粥才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邊吃還一邊豎著大拇指稱讚道:“當年宮裡的御廚也就是這水平!”
洪玉兒聽到誇讚自是滿臉高興,一直等到師哥和趙大爺都吃完,把餐桌和碗筷收拾妥當後,才回房換上已經改好的警服,和師哥辭別了趙大爺,往警隊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裡,張豐陽被分到了和強子一組,每天上街三次巡邏,偶爾會有執勤任務,雖然不累,倒也忙活的不亦樂乎;玉兒則是留在隊裡,給隊友跑跑腿,收拾收拾衛生,過的也很充實;唯獨有點遺憾的是張豐陽前些日子見過的那位說書先生卻一直沒有露面,至於那天之後的故事到底是什麼也無從知曉了。
第四天,張豐陽和玉兒依舊像往常一樣,拌著嘴笑嘻嘻的來到警隊,進門後卻偌大的樓房靜得可怕,二人覺得有些奇怪,前前後後找了半天,隊裡竟然一個人沒有!
二人正在納悶時,門外氣喘吁吁走進一人,顯然是有什麼急事跑回來的,剛巧是張豐陽認識的劉成,忙問道:“劉大哥,隊裡的人呢?”
劉成呼哧帶喘地答道:“出事了,城牆外出了條人命,引來了好多老百姓的圍觀,隊長知道就把所有兄弟全調了過去維持治安,可能一時著忙,把你倆忘了,我是回來取工具的,你們一會也隨我一起去幫幫忙吧。”說完跑到隊裡後院,沒多久便拎著一個小箱子急匆匆跑了出去,張豐陽轉身就要跟著出去,卻被玉兒拉住了胳膊。只見玉兒俏臉有些泛白的說道:“師哥,我怕!”
“沒事,有師哥在,誰也傷不了你,再說,你若是自己留下來,豈不是更害怕?”張豐陽說完便要拉著玉兒往外走。
玉兒左右看了看,覺得師哥說的有道理,也只好如此,任由張豐陽拉著自己,跟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