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身形高壯,悍不畏死,氣勢洶洶帶一個五人小分隊,狼眼環睜盯著雙門大開的基地洞廳,端著槍戒備萬分往前走去。
“快快快,快往裡面請!”看看李斯特走得差不多近了,史托克便彎腰做一個“請”的姿勢。隨即自然而然挪開雙腳,恭恭敬敬在前面引路前行。
李斯特心裡一動,唰地抬槍直指史托克,橫眉怒目喝斥道:“站住,給老子待著別動。”
史托克吃了一驚,心裡暗罵一句“該死的狗賊”,站定腳步笑眯眯說道:“怎麼了老弟?對我老人家也不放心?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李斯特沒有理會史托克嘲諷,而是驀地裡招一招手,發瘋般帶著海匪大踏步竄到門洞邊,掏出訊號槍一彈射入洞內……
砰,訊號彈斜斜劃過洞廳,啪地粘在洞頂上,哧啦啦發出耀眼光芒。
亮光乍起,纖毫畢現。但見洞內工事突兀,戒備森森,數十名工程師荷槍實彈,怒目而視。尤其那交錯排開的六七挺重機槍,更是機頭大張,彈鏈橫陳,黑洞洞槍口直指洞外……
李斯特驟然見之,瞬間臉若死灰,瞳孔放大,三魂六魄唰啦啦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嘴裡嗷地一聲嚎叫,舉起長槍欲向身旁的史托克開火……
史托克卻早有準備,訊號彈一爆,當即縱身撲進洞廳,緊躲在鐵門後大叫大嚷道:“打,狠狠地打,打死這幫狗日的!”
突突突……咕咕咕……亂槍齊發,聲震洞廳,彈若飛蝗,綿密成網。只眨眼功夫,李斯特和五個同伴屍便橫大門,命喪當場,切切實實成了六個蜂窩。
洞內槍聲一響,洞外阮少雄一顆心猛地一顫,額頭脊背頓時冷汗直冒。完了,這下全完了,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現在唯有祈禱那姓許的小子不在洞內了。羞怒驚懼中“嗖”地抽出手槍,聲嘶力竭指著槍彈橫飛的洞門喝道:“機槍,重機槍壓制!突擊隊行動,從兩邊衝過去,給我用最短時間奪回基地!”
海匪們自然知道失去基地無以藏身的嚴重後果,當即架起八挺九二式重機槍,前後錯落一齊開火,把一串串子彈颳風般射進洞廳。其餘海匪則在樸相永和李尚泰親自率領下,分兩組避開洞內 射出的子彈,繞過洞前數百米開闊地,從兩側一窩蜂往基地大門衝去……
一時間洞內洞外硝煙滾滾,槍聲大作。漫天子彈呼嘯往來,各不相讓,織成一道火潑不進的嚴密火力網,煞是緊張刺激,驚心動魄。
對射好一陣,子彈浪費好幾箱。但雙方都沒有傷亡,且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洞內子彈充足,射之不盡,完全不用吝嗇節儉。而阮少雄就沒那麼大方了,眼看著串串子彈射進洞廳,除了聽到一片叮噹亂響的金屬撞擊聲外,其它什麼效果都沒有,考慮到耗光子彈沒地方補充。唯有鼓著一雙血紅眼睛,狂暴命令機槍手停止射擊,把一腔希望全寄託在側面攻擊部屬身上。
側翼進攻的海匪還算順利,沒遇到任何阻力。有驚無險在真空地帶迂迴縱跳,悶聲不響衝向大門兩側山腳……
這時,洞內子彈突然改變射角。條條火舌不再直射,而是斜斜鑽向茂密枝叢。瞬間打得棵棵大樹枝飛葉舞,砰然開花。碗口粗細的枝條跟著攔腰折斷,呼啦啦當空砸下。把那些先是愕然相向,既而幡然醒悟的機槍手砸得鬼哭狼嚎,抱上機槍元件狼奔豕突四散逃竄。
阮少雄雖然明白得早,見機得快。但在抱頭逃往後面一棵巨樹時,也差點被凌空落下的粗枝砸個正著。好在他危急關頭就地一滾,險險躲過致命一劫。
幾分鐘後,洞內停止射擊,寂靜一片,唯有片片硝煙從洞口嫋嫋飄出。
樸相永和李尚泰心中暗喜,率領敢死隊飛快來到基地山腳。雙雙揮手打個暗語,各各帶著隊員一左一右抄向洞廳大門。準備在足夠靠近洞門口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一窩蜂衝進山洞。以搶佔有利位置,重新奪回基地控制權。
軋軋軋……正當樸相永和李尚泰額手稱慶、欲要率隊發起強攻時,洞內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履帶軋地聲。兩人不敢魯莽,相互使個眼色,帶著隊員一齊舉槍瞄向洞門口……
過不多久,一輛用厚重鋼板焊成的長條形傢伙,屁股後拖著大團大團濃煙,像老牛拉破車般緩緩爬了出來。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三輛怪車一出來,便即前一後二排成個“品”字,由特別加厚的一面對準洞外海匪。
樸相永和李尚泰等海匪目瞪口呆看著三個怪傢伙,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敢用手中M16對其射擊。子彈反彈可不是開玩笑的,射不中對方事小,把自己給打死了可就冤了。
哐噹噹,三個怪物幾乎同時開啟一扇活動艙門,咔咔咔推出一支烏黑沉重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