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手!”隨著暴雷般一聲怒喝,四個精壯威武的小夥子如風奔進房來,迅速築起一道人牆,把盧少將等人嚴嚴擋在身後。為首的正是接車的年輕小夥子,也是盧少將的貼身李警衛。
一會兒功夫,外面又跟著跑進五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警察來。其中一個氣喘吁吁指著李警衛嚷道:“報……報告劉隊……他們……他們拒不配合檢查……還想……還想把我們反鎖在房間裡……”
“呵呵呵……”青年警官不怒反笑,雙眼斜睨著面前的小夥子,有恃無恐冷笑道,“聚眾滋事,暴力抗法,膽子不小哇!今天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有多大能耐!弟兄們,給我搜!誰敢阻擋,就地銬走!”
“是!”眾警察齊喝一聲,立即分頭展開搜查。
李警衛勃然大怒,嘴裡打個唿哨,領著三個如狼似虎的小夥子呼啦把警察圍了起來,想憑一身力氣把他們一步步逼出門外。
盧少將擺了擺手,對警衛們說道:“小李,叫大家都退下吧。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你們別再難為他們了!”
“是!”李警衛手一揮,三個訓練有素的警衛便跟著他退了下來。
剛欲拔槍彈壓的青年警官吁了一口氣,指著盧少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多謝配合,最好叫你的人老實一點。否則,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盧少將“嘿嘿”一笑,領著一眾橫眉怒目的軍官及其警衛退到一邊,抄著手冷冷看著那班驕傲自大的警察。
一眾警察四散分開,頗為默契地分頭撲向酒櫃、歌臺、茶几、沙發……包括牆上掛著的風景人物畫也不例外,而且搜得也確實很仔細、很認真,甚至有些粗暴過分。酒瓶扔得滿地亂滾,包裝小吃撕開後拋得到處都是,牆上的壁畫拆下來了,地上的沙發翻過來了,連鋪著的地毯也都細細捲了起來,一寸一寸埋頭檢視著……
四個血氣方剛的警衛氣往上衝、忍無可忍,幾次捏著拳頭想要衝上去理論,但都被頗有涵養、極具忍耐的盧少將及時制止住。他們一時無何,只好擰著脖子忿忿不平站立一邊。而關師長等人雖則心裡不舒服,甚至有些惱火,但一忌軍法嚴厲,二忌領導在場,也就不好發作,唯有或抬頭呆望天花板,或低頭俯視黑皮鞋,呈各種各樣的姿勢默默克制著自己。
許文龍則更是急得一籌莫展、悔不當初。發火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想在濱洋混了,說不定還會被抓進號子裡。申辯講理又沒人聽、沒人鳥,幾次話沒說完便被粗暴打斷,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唉,真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盧將軍一行人帶到會所來。
青年警官一看大樂,心想到底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單位土霸王,別看他們平時在各自“王國”裡頤指氣使、不可一世,可一旦到了藏龍臥虎的花花濱洋,卻又能掀得起什麼波浪、玩得出什麼花樣?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是社會上某些小混混、小團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無賴地痞而已。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己有人有槍,警局還有隨時待命接應的後援部隊,甚至強悍的城市防暴特警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趕來支援。
一個警察跑過來說道:“劉隊,什麼也沒有,是不是該撤了。”
青年警官臉一沉,瞪他一眼說道:“真沒有嗎?你確定嗎?大家都給我聽著,睜大眼睛搜仔細一點,絕不能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一眾警察暴喝一聲,越發翻箱倒櫃、格外賣力地搜查起來。跑來彙報的警察無奈,只得返身加入排查佇列。
聞訊趕來的劉強等保安見又是警察在故意找茬,而且比往日更加不講道理,更加不顧情面,有心出手干預,但看到盧副長官及經理許文龍等都聽之任之,誰也沒有想要制止的意思,估計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傳出去影響不好,所以也就抄著手冷眼旁觀,和四個臉色陰霾的警衛一起,隨時做好聽令動手的準備。陳妍、李靜和楊瑩瑩則遠遠躲在一邊,一個個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許文龍看著實在不像話,於是走近青年警官,輕輕對他說道:“我們只是幾個朋友私下玩一玩,確實沒有、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違禁物品!麻煩你們……”
青年警官一口打斷許文龍的話頭,態度極不友善地說道:“可誰會相信你們沒有呢?誰又敢保證你們沒有呢?萬一查到了怎麼辦?你能承擔這個責任嗎?你承擔得了這個責任嗎?還是閃一邊去吧,別妨礙我們正常執法!”
“可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他們可都是海軍基地的長官呀!”許文龍氣惱極了,用手指著盧少將高聲說道,“那位就是基地盧峰盧少將!”
“盧少將?”青年警官一聽,撇著嘴不屑地說道,“你怎麼不說是盧部長呢?國衛部部長的名頭多響亮,估計你一報出來我們立馬就會嚇得屁滾尿流、逃之不及!”
“你……”許文龍被噎得雙眼翻白,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青年警官斜眼盯視著許文龍,聳著鼻子嘲笑道:“哼,看來你還真是個愛管閒事的主,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好,倒還有精神替別人瞎操心,自求多福吧你!”
許文龍“嘿嘿”冷笑幾聲,寒著臉不再說話。
劉強對謝利安輕輕嘀咕幾句,謝利安聽後點了點頭,叫上楊瑩瑩等三個女孩,轉身飛快上樓去了。
警察們翻箱倒櫃搜查老半天,結果自然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