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被眼前這一幕弄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曉是進是退。
“讓開,小心我讓這馬兒從你身上踏過去。”紀瀟瀟一摔馬鞭,這樣子看起來確實是挺唬人的。
還沒等這人開口說話,紀瀟瀟這邊已經一鞭子下去了,那人勉強躲過,卻被帶起的灰塵弄了個灰頭土臉。
他有些傷感的看著遠去的馬車背影,手中的物件最終還是放到了懷中,之後有機會再交予她吧。
無奈的搖搖頭,終究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嗎?早知道就應當強硬些,早些將她娶進家門,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
沒有心上人嗎?那為何不肯接受自己,是因為那個離開了她的傻子男人嗎?
若是當時流言傳出的時候,自己將人解救出來,是不是現在也不至於連話都沒辦法跟她說上一句。
遠去的曲小琦自然是不知曉這個男人的心思的,她現在有些不悅的撅著嘴,很是不滿剛才紀瀟瀟的行為。
曾妙雅的臉色有些發白,也不知曉是因為什麼。
車上唯一的男人孔雲機現在就像是個石頭人一樣坐在一旁,就連抬頭都不敢。
紀瀟瀟的面色也很是陰沉,她現在就是沒有辦法出手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剛才那是什麼意思?打算接受別人的東西嗎?
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是這麼就算了的,畢竟現在的曲小琦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接禮回禮在曲小琦眼中不過是友好相處的一種方式,但是在這個時代,未婚的男子送未婚的女子禮物,是有其他特殊含義的。
所以馬車剛到綵鳳嬸子家,紀瀟瀟的面色就很是陰沉的將馬牽走,完全沒有給曲小琦好臉色。
這讓曲小琦有些莫名其妙,也懶得理會紀瀟瀟,大不了就讓紀瀟瀟回去,不要干涉自己的事情。
“那個,我是不是應該先去砍樹?”孔雲機撓著後腦,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道。
曾妙雅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她記得許多書籍都被奶奶藏起來了,她現在需要將那些書翻找出來,然後跟著張佳勇一起識字。
那些知識,她定要盡數學會才行,這樣才能幫到曲小琦。
“你跟我走吧,我讓賀忠跟你一起,還要借把斧子。”看來許多東西都需要添置了,綵鳳嬸子家就一把斧子,“對了,做木匠活的工具你是不是都沒有?先將樹砍出來一部分,我出銀子你自己去買一套。能買到吧?要不然駕著馬車去其他地方?”想到城中就秦老一家木匠,這工具怕也是一個難題。
“我可以自己做一套,只是材料有些麻煩,鐵不是很好弄到,也沒有辦法用其他的東西代替,很容易損壞。”
曲小琦打量了一下孔雲機手裡拿著的斧子,其實這東西也不是鐵做的,外貌看起來像是石頭,但是裡面似乎是其他的材料,比石頭堅硬鋒利一些,要不然也沒辦法用來砍柴。
“實在不行你和阿香跑一趟,去其他城市看看。明天去秦老那,看看關係能不能緩和一些。”曲小琦現在的表情很囧,早知曉當時就不該衝動做事,到現在反而給自己找了許多的麻煩。
因為秦老的話,龍脈二字一直在曲小琦腦中徘徊。
在前世小說中,龍脈是有關風水的,她對這些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和孟羽卿商談一下比較好?或許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隨即,這個想法就被曲小琦在腦中驅散掉了,畢竟孟羽卿若是想說,早就告訴自己了。
若是不想說,那誰知道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問了也是白問。
包工頭聽說曲小琦是過來叫賀忠走的,臉上當即就是有些不情願的神色。
畢竟賀忠幹活是個一把手,給他們減輕了不少負擔,若是他走了,這工程怕是又拖又累起來。
尤其是現在農忙,之前招進來的人現在全都跑回去種地了,剩下幾個半大小子也只是能勉強用用。
見工頭這個表情,曲小琦道:“無礙,活做不完就明天做,不用非要趕著做完。”
“主家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拖沓的,就算少了賀忠兄弟,我們也會像之前那樣!準備好了嗎兄弟們!你們今天表現的好,晚上我請你們吃酒!”
工頭這話音剛落下,便聽著許多漢子們符合,“好!吃酒!”
或許是酒當真是起了作用,他們手下做活也麻利了許多。 不過很快便像是有些力竭似的恢復了原來的速度,向來是習慣自己做活的節奏了。
工頭見狀,說了一句他們不爭氣。
曲小琦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要這些人不偷懶就行了,準備離開的時候,發覺這附近有一道倩影很是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