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話語全都傳進了柳聖書的耳朵中,現在的他還哪有什麼羞臊的心思,雙眼一抹黑,就這麼昏了過去。
沒多久他就被疼醒了,嘴中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很是悽慘。
這讓揮打竹條的村長的兒子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柳聖書叫喊的聲音更加刺耳了。
這叫聲直接喊醒了昏迷中的老婦人,她見自己兒子後背鮮血淋淋,一個驚叫直接撲到了自己兒子的後背上。
這下子她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黃白之物,根本就沒人上前再去拉老婦人了。
就連村長的兒子都有些無從下手,他自然不會上前去拉扯那老婦人,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打!給我打!若是她管教的好,她兒子也不會去做偷盜的事情!連她一起打!”村長面色陰沉的開口道。
“我兒子才沒有偷東西!是那個賤 人勾引我兒子……哎呀!啊……!殺人啦!”老婦人似乎還想辯駁什麼,竹條落下的時候她便無法再開口說話了,嘴中吐出來的全都是哀嚎的聲音。
老大夫來的時候族規已經接近尾聲了,他見這鮮血淋漓的場面,面部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開始去診治錢三多。
似乎是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老大夫帶了許多的傷藥,絲毫沒有顧及現場有這麼多人,當場就扒了錢三多的褲子。
許多人紛紛的測過臉,一陣陣的抽冷氣的聲音從周圍傳來,曲小琦眼前確是一片黑暗。
紀瀟瀟早已將曲小琦的眼睛捂住了,自己卻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賀忠上前擋住了紀瀟瀟的視線,她左顧右盼,結果眼前全都是賀忠的上半身,不悅道:“做什麼?你不讓我看他的,難不成你的給我看不成?”
賀忠面部表情一僵,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繼續站在紀瀟瀟身前。
老大夫嘆息了一聲,離得近的人都聽到了老大夫那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話,“若是早一點,就可以治療好了。”
傷成那樣竟然還有治療好的可能?人群中頓時開始響起誇讚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人在乎錢三多是不是已經成為廢人這件事情。
錢三多現在昏迷不醒,還不知曉自己之後的命運。
傷勢這麼重,估計他現在想下床都困難,若是想殺人,那也要等好了之後再說吧。
原本老大夫想治療那娘倆的,只是看著他們身上沾的東西,又看了一眼她們的傷勢,一本正經的道:“傷得不重,都是皮外傷,這是傷藥。”
老大夫將傷藥遞給老婦人,老婦人緊緊的握在手中,絲毫沒有要給銀子的意思。
老大夫到是沒有因此不滿,之後再也不給這兩個人治病便是了,這都是劣質傷藥,值不了幾個錢。
“老爺子,上我那吃頓飯?”曲小琦笑盈盈的問道,老爺子冷哼一聲,沒有開口拒絕,便是預設了。
綵鳳嬸子和張屠夫現在都在城中,那個駕車的少年也被留在城中了,之後送老大夫回去的時候正好將她們接回來。
自己的家太小,曲小琦便將這些人帶到綵鳳嬸子家了。
剛進家門,曾妙雅便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曲小琦身上。
她的雙眼還有些紅腫,看來剛才是狠狠的哭了一頓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壞人已經受罰了,不會再到我們家偷東西了。”
“嗯。”許是瞧見曲小琦後面跟著這麼多人,曾妙雅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小跑著回到了房間。
曲小琦將這些人帶進了書房,裡面張佳勇正在認真的寫字。
許子安現在有些蔫蔫的,見到陌生人也沒有主動上前去談話,顯然剛才那兩個血肉模糊的後背確實是嚇到他了。
原本眾人都很好奇為何曲小琦突然間要給柳聖書銀子,不過看著剛才在柳聖書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奇了。
畢竟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噁心,他們都刻意迴避了這個話題。
曲小琦也想著招待客人,去廚房準備燒些茶水。
見這麼多人進來,張佳勇也練不下去字了,便跟著曲小琦一起進了廚房。
“姐姐,你怎麼不做些吃的,就燒茶水啊?”張佳勇問道。
“我現在沒有心情做別的,弄些茶水招待客人,你想吃什麼之後做給你吃。”曲小琦揉了一把張佳勇的頭,然後靜等水燒開。
這大鍋平時燒水其實挺麻煩的,曲小琦有的時候很是想念之前的電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