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上天空才剛翻出微黃的天色,紀然就已經出門了。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不得不說,這高部學院的考核的強度果然要比一般的學院高出了許多。
畢竟參加的學員在同年齡組都算是佼佼者。早在昨日的賽道考核中,紀然就有所發現。參加考核的人是二千人,最終只有兩百人的名額,以這種高精度的淘汰方式,那麼剩下的人實力都不可小覷。
特別是前十名,面對那種突發的機關竟然能夠從容的面對,很顯然是訓練有素。然而要知道,能夠參加過這種需要高額費用訓練的人要麼是大世家,要麼就是商人集團。
“果然還是來的早了一點”紀然早早的到了場地,手裡握著一杯剛熱好的咖啡。
不過要說高部學院雖然作為一個異能的教育學院,沒想到這綠化和建築風格反倒是充滿了浪漫。
校門口立著典三開朱漆宮門建築,高不過七八米,風格古樸、莊嚴典雅,再邊上還坐著兩頭石獅子,顯得一陣嚴肅氣派。
走進學院,建築一派儼然,一致都為古典的建築,散發出濃厚的歷史底蘊,悠久優質的古檀木裝飾物把自身沉沉的古木香氣瀰漫在整個路口。
主道很寬敞,大約有十多米寬,中央一帶櫻花樹呈一字排開,從門口延伸至正中央的學生管理中心。那是一棟高大的樓房,被分為獨立的兩棟,中間用天橋銜接在一起,屋頂飛簷勾角,整體粉刷著赤硃色,磚瓦黑漆漆的,整整齊齊的排著。
這棟大樓主要是供學院教師們辦公的地方,唯一的就是頂層是用來存放資料的。
紀然仔細的聽著門口大爺詳細的說道。
掃視了周圍,令紀然最臆想不到的,莫過於那主樓邊上的一圈被一條河流繞著,那河流不知道從哪裡流進學院,只是望不到頭。
它如同一條湛藍的蛇,展開身軀,在主樓周遭盤了一圈又往另一側流出。
“那是學院最有名的設計——府內河。算起年紀了,可是要比你大上兩輪啊!至於他的源頭在哪,要流去哪,我也是不清楚,只是感覺這水流帶給了這學院生氣,彷彿這學院內的所有生物都是依靠這水帶來的生氣存活的。”
這個季節,櫻花正開的旺,整座學院猶如一處世外桃源,粉色的一大片,加上長的高,道路兩邊的樹枝長得特別好,就像是一對對情侶抓著對方的手似得,遮天蔽日,一副浪漫的光景,彷彿一片粉色的天空。
“大爺,你在這多少年了。”紀然看大爺向他說明的時候臉上一副懷念和享受的表情,不禁發問。
大爺擺了擺手手,坐在了自己的小馬紮上,往邊上茶几上的杯子裡倒了茶。“沒幾年,我也是聽上一個人跟我說的。這高部學院,說起校史並不悠久。來喝口茶。”大爺給紀然遞了一杯茶,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
“孩子,這高部學院不好來啊。你的異能肯定很出色吧....”大爺嘬了口茶水,應該是喝到了茶香,一臉美樣,就差哼個曲兒了。
紀然一聽,怪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腦袋“你還真是高估我了,我其實是這一屆最差的學員,可以說是靠著運氣才進來的吧,因為從小就沒有異能。”
“哦?”大爺一副似怪不怪的神態,輕聲的疑惑一聲。“沒有異能還能進入不是更不容易,我覺得你就比另外那些人厲害啊,你說你沒有異能都能進入這高部學院,要是有異能了還了不得了咧!”大爺說著笑了幾聲。
“可是就是不可能有異能啊。”紀然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呢喃道。“我出生在武能者世家,不怕你笑話,祖輩上下都沒有異能”
“你這麼一說啊,我倒是知道你是誰家孩子了,雖然我來這學院時間不久,但是這雅克城該有誰該沒有誰,我清楚的很,畢竟在這活了一輩子了。”大爺放下了嘴壺,“沒記錯的話,你是紀家的孩子吧,紀家一個家族都是沒有異能的,但是武能卻霸道的很,打出來的招式也沒有幾個異能者能接的下。”
紀然笑了笑。“你應該認識我爺爺吧,你能跟我說說他嘛?”
“你父親叫紀威,你爺爺叫紀克田。我應該是沒有說錯吧,以前還老是把他們爺倆兒搞錯呢,實在是太像了。”大爺打著哈哈說道,眼裡充滿了回憶。
“沒錯,紀克田就是我爺爺,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吧,我一出生爺爺就已經去世了好幾年了。只是一直聽說我爺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問我父親,但是他卻不跟我講!”
“呵呵,你爺爺的事情現在跟你講的話也確實是太早了,孩子,有些事情並不是說我講給你聽了,你知道了就好了的。有一些事情你沒到時機就是聽不得,因為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呀,一件事一定會牽扯著另一件,甚至幾十件,幾百件,你年紀還小,沒必要知道這些,等你到了時候自然就會有人找上門來了!”大爺說著笑了笑,眼裡的回憶頓時消散,有的是猶豫和無奈。
“我的父親當時也是這麼告誡我的,我當然知道,但是...”紀然這一想起自己的家人都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就快要哭出來了,“但是....”眼淚已經從眼眶中跑了出來。
大爺站起身給紀然戴上了一個銀色的吊墜“紀然,我與你爺爺算是舊相識吧,這個吊墜曾經是他送給我的,你拿著吧,自己家人的東西就要自己的家人來守護!”
吊墜掛著的是三把極小的劍刃,外觀呈銀灰色。應該是時常會擦拭的緣故,吊墜依舊澄亮著。
大爺給紀然掛上吊墜的那一瞬間他看著遠方定住了,像是看到了什麼震撼的東西,眼神一動不動的,不自覺,他的眼睛也泛紅了,他似乎是回想到了某個畫面。
“天守,接著這個。這可是我的寶貝啊,你可得給我好好保養著,我回來找你拿。”
“哥,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的啊,為什麼就要趟這趟渾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議員安的什麼心!他們就是想要你的命啊,一定是咱們隊伍裡出了內鬼!”颶天守說著滿臉暴起了青筋,一腔怒氣的他,雖然說話很用力,但是還是壓住了聲音,憋的他臉通紅。
“就你小子事兒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