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僵持了三分鐘,鈕大膽慢慢的站直身子,對著厲元朗伸出兩根手指:“既然厲警官有自己的原則,那麼我尊重你的原則。但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給我兒子留兩週的時間,我想讓他快些成婚,給鈕家留個種。”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這些年來,鈕白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沒少幹,只要進了監獄,恐怕死路一條,哪怕能逃過一死,大機率也要無期徒刑。
兒子已經廢了,鈕大膽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生出個爭氣的孫子。
鈕大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推到厲元朗的面前:“這是我的誠意。”
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非常不好,厲元朗不得不掌握主動:“說完了嗎?說完就先喝杯茶,聽我說兩句。”
鈕大膽雖然點頭,但眼裡全都是疑惑。按道理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後,都應該把卡裝兜裡,怎麼厲元朗不按常理來?
“鈕白金現在是畏罪潛逃,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裡,你最好勸他自首。如果你窩藏包庇他,那可犯罪了,只要讓我找到證據,你,我也要抓。”
厲元朗伸手敲了敲桌子,然後繼續說:“至於鈕白金會犯什麼罪,要量什麼刑,那是法官的事情。這件事我也管不到,我只負責抓人,不負責判決。”
鈕大膽的眼睛微微一亮,還以為厲元朗是在暗示自己,也去政法系統做一做工作。
厲元朗繼續說:“至於你的誠意也好,哀求也好,威脅也罷,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有什麼儘管衝我來,既然穿上了這身衣服,就不會畏懼你們這些魑魅魍魎……”
這番話擲地有聲,直接把鈕大膽說愣了,混社會這些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不偷腥的貓!
難道是魚給小了?
鈕大膽試探著說:“卡里有八十萬……”
“你就是拿出一千萬,我也不會為你違背原則。況且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永遠都不會產生交集,除非我去抓你!”厲元朗說著慢慢的站起了身,目光爍爍的盯著鈕大膽。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黑白分明,全都是魚水之歡。魚兒離不開水,水裡也需要魚。你還年輕,不要隨便拒絕了老年人的好意。”
厲元朗的嘴角上揚,輕蔑的看著鈕大膽說:“時代不同了,老江湖的那一套行不通。我勸你最好金盆洗手,畢竟也一把年紀,如果還去吃公家飯,我真怕你看不到初升的太陽!”
鈕大膽的臉慢慢板起來,望著厲元朗說:“厲警官,你這樣不給面子的人,很難升上去。敵人多了,就不怕被人打黑槍嗎?”
厲元朗沒說話,而是把手比成手槍狀,指著鈕大膽的腦袋:“biubiu……biubiubiu……”
鈕大膽的臉瞬間變成鐵青色,厲元朗卻滿臉笑容,推倒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