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玉符撤了,將那靈草給我,老夫便放了你。”穀雨嘶啞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穀雨前輩,晚輩年齡雖不如前輩,可也修煉了百年之餘,你莫非當晚輩是痴傻的不成?若是我將那玉符撤了,你不守諾,殺了晚輩怎麼辦?”祁陽冷笑一聲道。
“百年?’秦陽目光帶著震驚之色,面前這青年年齡看起來和他可差不多。
“老夫雖為魔,可行事也有章法,豈會不守信?”老者說話時略顯泛黃的眼珠子,轉個不停,顯然,他內心並不這麼想。
“那前輩需得發誓才行!”祁陽想了想道。
在修真界,誓言不能亂許,若是許了不履行,輕者修為不得寸進,重則,天降雷罰滅之。
“你……”穀雨面色一冷,蒼老的手掌掐決,那長劍又再次飛奔向祁陽,飛行之時傳來的陣陣呼嘯之音頗為不凡。
祁陽見後,面色露出笑意:“前輩,這玉符乃是家父所賜,可以抵擋住結丹期修士數次攻擊,不知前輩目前尚在何種境界?”
“哼!”穀雨冷哼一聲,並未多言,只是不斷地操控著鐵劍進行著攻擊。
半晌過後,那光幕依然存在,相比於剛才時稍稍黯淡了一些。
穀雨並非結丹期修士,尚處在築基期,發動了千次攻擊也沒能對那光幕產生實質性的打擊。
“穀雨前輩,只要你肯發誓,晚輩定當將這靈草奉上,決不食言!”祁陽看著略顯暗淡了一些的光幕,皺著眉頭說道。
他修為不如穀雨,只有凝氣期,這玉符再不凡,也會有用盡的時候。
“桀桀”穀雨聲音沙啞的發出一道怪笑,玉符的變化他豈會看不出來?
轉眼三日過去,那玉符所產生的光幕如同風中搖曳著的燭火,將要消失。
三日內,秦陽趴在樹洞中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服用了一顆果實的緣故,他現在還不餓。
目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樹外的兩人,秦陽從二人的對話中也是對他們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
其中那名看起來和他一樣大的青年,名叫祁陽,是崑崙界正陽宗掌門的親子,身份尊貴,因為下山去參加其父好友宴會之時,偶然間得到了一株靈草,後被哪位老者追殺。
而那名老者名叫穀雨,無門無派,是一名散修,因為行事張狂,經常幹些殺人奪寶的事情,被人稱為谷老魔,其實力強橫,已是築基期的高手。
穀雨此時正坐在地上恢復著靈力,這三日內,他發動了不下於萬道攻擊,終於,是有了成效。
祁陽目光陰沉,這谷老魔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行事謹慎,不露一點破綻,每每體內靈力還有一半之時便是打坐恢復,從來不會讓自己處於靈力耗盡的地步。
第四日清晨,穀雨緊閉的眸子忽的睜開,閃過一道精光,看向那祁陽的目光猶如在看死人一般,讓得他內心一沉。。
“前輩當真要這麼做?”祁陽的手中悄悄的又是出現了一枚玉符,這玉符並不多,他父親也只給了他三道,每一道都珍貴無比。
“修真界中,弱肉強食,寶物向來是有能耐的人才能配得上,怎麼,祁嘯天沒和你講過?。”